斬妖司的后院,元恕被離侖掐著脖子按在樹上。
“你知道不知道,我陪了他幾百年,憑什么被你占了先?!?/p>
“小猴子第一次被其他大妖打傷,是我陪他療傷報仇的?!?/p>
“他開心不開心的事,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只有我才是可以和小猴子并肩而立的。”
“你這卑賤的人類,你該死,這世間的人類都該死?!?/p>
……
離侖眼里的青光,幾乎要噴出來。
他每說一句話,就有一根樹枝,往元恕身上抽一下。
元恕疼的不行,卻做不了任何動作,連躲都沒地方躲。
離侖的手,已經(jīng)掐的他快要窒息了。
等小朱厭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渾身是血,臉上也有三條傷口還在流血的元恕,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小朱厭一手打飛離侖,把元恕抱在懷里,就要給他治療。
離侖擦了擦嘴角的血,嘿嘿笑道:“治不好的,他很快就會失血過多而死?!?/p>
小朱厭低著頭,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元恕體內(nèi)生機的流逝。
咬了咬牙,小朱厭就打算把自己的妖氣給元恕,這樣元恕會活,只是會變成半人半妖的存在。
離侖又開口了:“他的身體承受不住的,你的妖氣只會加速他的死亡?!?/p>
小朱厭猛然抬頭,猩紅的眼睛盯著離侖:“閉嘴,滾?!?/p>
氣頭上或者說失去理智的人,那也是啥都不在乎的:“哈哈,我為什么要滾?我就要看著他死,我就要他死?!?/p>
小朱厭只覺得手里的身體一輕,仿佛有什么東西離開了這具身體,他體力的戾氣立刻就控制不住了。
“啊——”
被戾氣控制的小朱厭,眼尾浮現(xiàn)兩道妖紋,看起來詭異又恐怖。
他一只手抱著元恕,一只手向離侖發(fā)動了攻擊。
離侖雖然實力強大,可他也打不過被戾氣控制的小朱厭,只能一邊打一邊退。
斬妖司的人也沒想到,居然會有災(zāi)難從天而降。
兩個人經(jīng)過的地方,基本上沒啥活物了,斬妖司的人,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
神女帶著文瀟趕到的時候,斬妖司已經(jīng)沒幾個站著的人了。
顧不得說話,神女一指點在自己額頭,一道潔白如玉泛著堂皇之光的令牌,出現(xiàn)在她的額頭。
“白澤令,去?!?/p>
令牌沖著小朱厭就飛了過去。
這塊鎮(zhèn)壓整個大荒妖獸的令牌,也被小朱厭一揮手,打成了兩節(jié),其中有一節(jié)直接就沒入了小朱厭的體內(nèi)。
神女在白澤令碎的時候,吐了一口血,看著依然向離侖出手的小朱厭:“朱厭,你要他的尸體被打碎嗎?”
朱厭眼神閃了閃,跌坐在地上,看了手里元恕的尸體好久,才抱著他騰空而去。
離侖眼里的青光閃了幾下,正要跟著離去,卻被恰好激活的伏妖陣給困住了。
陣法之力形成鎖鏈,把離侖捆了個結(jié)實,拉入了斬妖司的地底。
神女看著消失的兩妖,嘆了口氣,在文瀟的扶持下,撿回了剩下的一半白澤令,放在手里看了看,按在了文瀟的額頭。
神女摸了摸她的頭:“可憐的孩子。以后如果朱厭再次作亂,就需要你出手了。”
文瀟:“師父……”
神女看著滿目瘡痍的斬妖司,帶著文瀟也走了:“走吧,別怕,師父會給你真正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