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如今離侖已經(jīng)不受我們控制,白澤令被修復(fù),趙遠(yuǎn)舟的戾氣被控制,形勢對我們很不利。”
“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
溫宗渝卻不慌不忙,他謀劃了這么多年的計劃怎么會沒有應(yīng)對的方案呢?
“當(dāng)年我策劃了那么多就是為了那最后一支不燼木,可惜竟然被趙遠(yuǎn)舟所吸收?!?/p>
“所以我要想方設(shè)法地去取他的內(nèi)丹,因為不燼木就在里面,在他的內(nèi)丹里?!?/p>
“可我沒想到那竟然不是最后一支不燼木,我找到了。”
“可還不夠,凡人哪里能像妖物一般得天獨厚地?fù)碛懈鞣N強大的力量呢?”
越說,溫宗渝越發(fā)瘋狂,他的目色逐漸被赤紅替代,他執(zhí)念過深,已是由人入魔……
“我需要步步瓦解他們的力量,你會幫老師的對嗎?”
“……我會,無論老師,想要什么?!?/p>
“很好,真是我的乖徒兒?!?/p>
總有一天,他會將大荒所有的妖都?xì)⒐?,為他的妻兒?fù)仇?。?!
……
天都再次出現(xiàn)了命案,這一次比前幾次更加的嚴(yán)重,死的人不乏達(dá)官顯貴,還有數(shù)十個百姓。
妖邪竄逃到人間肆意屠殺的流言以極為恐怖的速度開始在人間流傳。
尤其是“殺了”丞相的文瀟,和“掏心殺.人的卓翼辰。
緝妖司本就因為和妖混在一起,被百姓不信任,如今連統(tǒng)領(lǐng)都成了妖,一時間緝妖司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是傲因化作了我的模樣?”
“我沒有讓傲因化作你的模樣去殺人,是溫宗渝,他連傲因都煉化成功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不會相信,一個低賤的人類竟然可以煉制出比妖更加厲害的妖化人。
以妖魄入人身,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溫宗渝,夠狠毒。
“咳咳……”
離侖虛弱地倒在了蘇雪的懷里,臉色極為難看,千萬年來,他從未開過花,他告訴過她,當(dāng)槐花盛開的時候,就是他的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如今,槐花已經(jīng)悄然盛開,有槐花花瓣隨著風(fēng)兒飄落在水面上,如果再沒有解藥,他和文瀟真的會死的。
“如今溫宗渝,不僅要殺妖,連你們自己人都不放過?!?/p>
“我就說,人慣是會騙人?!?/p>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少說兩句?!?/p>
蘇雪撫著他的臉頰,溫宗渝這一招夠狠毒,他這是在逼著他們現(xiàn)身。
卓翼宸的臉色也很不好,他被莫名地冤枉,百姓們里一片罵聲。
其中不乏被他從妖物收集解救過的,被他幫助過的,如今卻將他扯下了神壇。
委屈當(dāng)然是委屈的,可是善良的卓翼宸寧愿自己忍受一切,也沒有失去理智,失去自我。
溫宗渝就是在逼著他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選擇。
玩弄人心……是他最得意的手段。
“小卓大人,你別聽他們說的,你很好真的,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對上女孩擔(dān)憂的眼神,卓翼宸笑笑,“別擔(dān)心,我沒事的?!?/p>
“這些不會將我擊倒?!?/p>
“嘴硬,你明明很難過不是嗎?”
蘇雪一把捂住離侖的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