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葵看到相柳的變化,眼疾手快的擋住了相柳湊向自己脖頸的嘴,怒目而視。
龍葵“相柳!你給我住口!”
對上龍葵急怒的眸子,相柳終是忍住了龍葵鮮血的誘惑力,飛身而去。
龍葵“真是陰晴不定!”
看到相柳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龍葵癟嘴嘀咕了一句,轉(zhuǎn)身回家。
桑甜兒的事與相柳無關(guān),龍葵思來想去,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于是,她不得不找上了軒。
龍葵“軒公子,我今日來,是想請您高抬貴手,讓我為桑甜兒贖身?!?/p>
龍葵直接道明她此來的目的,坦蕩相對。
玱玹(軒)“姑娘怎知這件事我?guī)偷纳厦Γ俊?/p>
軒顯然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龍葵“軒公子,凡事留一線,對大家都好。”
龍葵所求,只是讓她現(xiàn)在的這些家人安安穩(wěn)穩(wěn),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玱玹(軒)“喝喜酒時,記得叫我?!?/p>
軒終是松了口,龍葵聞言,松了一口氣。
龍葵“好,多謝軒公子,告辭?!?/p>
兩人交談了一番,串子的婚事是成了,可是如此一來,軒對龍葵他們,也更加關(guān)注了一些。
與此同時,相柳因為妖族的身份,在辰榮軍軍營中備受非議。
相柳半躺在樹上,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神色淡然。這么多年,他早就習(xí)慣了漠然置之。
可是不知為何,這次他竟然想找一個人與她訴說一番。于是,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軍營。
龍葵在河邊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整理著思路時,相柳來了。
相柳(防風(fēng)邶)“過來。”
相柳站在毛球背上,對著龍葵伸出了手。
龍葵“怎么了?心情不好?”
龍葵被相柳帶上毛球的背,結(jié)果飛了一路,相柳一句話都沒說,龍葵覺得有些不對勁。
龍葵“不想說話啊,那好吧,我回去了?!?/p>
龍葵作勢起身欲走,這時,相柳開口了。
相柳(防風(fēng)邶)“你如何看待如今的形勢?”
龍葵聽到相柳終于說話了,微微一笑,重新坐在了他的身邊。
龍葵“天下大勢如何我不感興趣,不過我想你身為妖族,在辰榮軍中擔任軍師想來處境十分不易?!?/p>
神族對妖族大多有偏見,而辰榮軍都是一些傲慢的神族,可偏偏相柳是九頭蛇妖,可想而知,他們對相柳會有多大的偏見。
龍葵一語中的,相柳再次沉默。
相柳(防風(fēng)邶)“你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那些年,是怎么過來的?”
沉默許久,相柳再次開了口。
龍葵“堅定信念,熬?!?/p>
只要熬過去,一切就都好了。
相柳(防風(fēng)邶)“信念?”
相柳低喃出聲,有疑惑,有迷茫,但更多的,是好奇。
他想知道,她心中的信念是什么。
龍葵“嗯,人活著,信念很重要。我當時一心都是要活下去,為了小六和我自己?!?/p>
聽著龍葵的話,相柳的回憶也再度被喚醒。那些黑暗煎熬的日子,他想的,也是活下去。
情不自禁的抬手,相柳的手就這樣毫無預(yù)兆的輕撫在了龍葵的頭上。
龍葵微微一愣,抬頭看向他。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心中都是一動。
須臾,相柳微微回神,似乎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收回手放在身后握緊,目光也避開龍葵的視線,轉(zhuǎn)向了前方。
龍葵見狀,也將視線偏離了相柳,只是心中,卻依舊有些恍惚。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相柳(防風(fēng)邶)“難嗎?”
過了一會兒,相柳開口,打破沉默。
龍葵聞言,下意識回答了相柳的問題。
龍葵“一開始還好,后來就比較難熬了?!?/p>
剛開始只是喝一些難喝的湯藥,對于從小就研究各種藥物的龍葵來說并不算什么。
只是后來藥效積攢夠了發(fā)作的時候,那種蝕骨鉆心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可是,龍葵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