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瑩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她望著棠溪硯,語氣平緩卻帶著幾分復(fù)雜:“其實……我之前一直覺得你和你妹妹很不對勁,可當我真正了解了你的所作所為后……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無法評判你?!彼nD了一下,語氣里夾雜著一絲無奈,“要是換作是我,我可能做出的事情會比你還瘋狂?!?/p>
棠溪硯的目光依舊冰冷刺骨,仿佛深冬的寒風(fēng)掃過眾人的面龐。
她沉默不語,只是站在那里,空氣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寂。
“但是!這不代表你殺了那么多玩家就是對的?!卑坠猬摰难凵裢蝗蛔兊娩J利起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醒了自我意識了,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副本早就成了世汐的工具,不是嗎?”
棠溪硯嘴角微微揚起,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冷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銀塵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打破了這片短暫的寂靜:“還剩最后一個人,對吧?那么這最后一個人,你會選誰?”
棠溪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吐出四個字:“與你無關(guān)?!?/p>
話音剛落,她轉(zhuǎn)身走進別墅,將大門重重關(guān)上,把他們四人所有的問題都留在了身后。
薇楚箬聳了聳肩膀,漫不經(jīng)心地道:“行吧,咱們也別杵這兒傻站著了,趕緊進去找顏爵和孟術(shù)他們吧?!?/p>
“嗯,好?!逼渌它c頭應(yīng)和,腳步聲漸漸遠去。
客廳此刻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但每個人的神色都透著幾分疲憊與壓抑。尤其是寒冰晶,她的臉色蒼白得像是一張薄紙,昨天整晚幾乎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冰晶,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差?”白光瑩忍不住關(guān)切地問道。
寒冰晶皺了皺眉頭,聲音輕若蚊吶:“沒什么,就是頭有點疼……不過別擔心,都是老毛病了?!?/p>
白光瑩聽出了她話語中的敷衍,心里明白這是對方不想讓自己擔憂。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她也不好多問,只能輕輕拍了拍寒冰晶的肩膀,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己的關(guān)心。
整個場景就這樣安靜下來,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風(fēng)聲,在晨光中輕輕回蕩。
這一天,他們都過得不太安穩(wěn)。
不知道棠溪硯和棠溪夢在盤算著什么,她們直接把別墅的門給鎖住了,明擺著就是不讓他們出門再去打聽消息。
世汐和水清漓也像是消失了一樣,一整天都沒見到他們的影子。
太奇怪了……
就像結(jié)局將至的感覺。
血月高懸于天際,那一輪紅得滲人的月亮像極了某種邪惡存在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這片大地,注視著他們。
窗外,暴雨傾盆而下,每一滴雨水都仿佛帶著某種不潔之物,拍打在地面時濺起詭異的水花。
風(fēng)聲尖銳刺耳,如同厲鬼哭嚎,又如同冤魂鳴驚。在這血色光芒籠罩之下,整片天地似乎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場,等待著不知情者踏入其中,成為永恒的祭品。
而最詭異的四樓,也在這時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