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央央?yún)s想不出該如何回答他。
她本就沒有打算在二人之間做出選擇,他們兩個于她而言,一個為兄長,一個為朋友。
可等了片刻沒有得到回答的慕聲又蹙起眉來,那雙眸中是淡淡失落。
慕聲你在騙我。
她根本沒有站在他這一邊。
柳拂衣不過是與她幼時相識,陪她成長了一段時間罷了。
憑什么。
林央央慕聲。
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背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血液似細(xì)小河流順著她的肌膚蜿蜒而下。
林央央心中忽然便有了應(yīng)對的方法。
林央央我背上的傷好疼,慕聲,你陪我去處理一下好不好?
林央央這里就交給慕姐姐和柳大哥吧。
少女的語氣極為乞憐。
那雙杏眸之中水光瀲滟,微紅的眼眶與欲落的眼淚都極為讓人心軟。
慕聲一瞬間又熄了火氣。
眸中只余下對她的關(guān)切。
慕聲好。
可他落在少女清瘦背上的眸光竟是悄然間暗了一瞬。
表面上白凈如玉的少年心里卻藏了一頭野獸,一頭隨時會因為她對旁人的關(guān)注,對旁人的愛而爆發(fā)的野獸。
只是此刻他還極力隱藏著。
他還不想嚇到她。
那只如瓷般白皙的胳膊落在他的掌心時,他的手指微動,緩緩?fù)匣诵┰S。
落在他掌心的便是她的柔荑。
慕聲走吧。
他輕輕攙著林央央。
將要走出房間時,卻抬眸看了柳拂衣一眼,握著她的手,輕輕一挑眉。
如星河般璀璨的眸中滿是得意。
柳拂衣……
柳拂衣卻只是瞥了一眼。
心中雖有酸澀,卻也忍了下去。
今日府中大喜之事本就是為了捉妖一事,為避免鏡妖再傷害無辜,下人們都已被遣散開來。
故而此時連個上藥的人都難尋。
慕聲我沒有尋到你家的婢女。
少年的唇卻不自覺揚起。
慕聲看來只能由我上藥了。
本靠在椅背上的林央央?yún)s驀然轉(zhuǎn)過身來,那雙水眸中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慕聲他到底有去尋婢女們嗎。
林央央不可以。
男女有別。
雖然他們也曾互相依偎著捱過受了重傷的那一段光陰。
可是那段日子也已經(jīng)過去了許久。
慕聲可是之前你受傷也是我……
他救了她之后,亦受重傷。
他們尋不到旁人的日子都是互相上藥,直到她家下人尋找到她。
可如今為何就不行了。
慕聲難道你想讓柳拂衣?
不知怎的,他總是想到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心中那頭沉睡的野獸已隱隱躁動。
他的眸子如寒潭般的幽涼。
若是她敢應(yīng)下當(dāng)真讓柳拂衣來,那他便不要再壓制他心中那一抹暗色了,今日就算綁了她,將她捆起來。
他也不會讓她見到柳拂衣。
林央央不關(guān)柳大哥的事。
她倒也不懂為何慕聲字字句句都離不開柳拂衣,她與柳拂衣不過是幼時認(rèn)識,相處了四五年。
可他一心成為捉妖師。
從那之后,他便離開浪跡天涯。
如今,也不過他們的第一次重逢。
慕聲你還在維護(hù)他。
慕聲他日日裝作清冷疏離的模樣不過是想勾引你。
慕聲你的眼里為什么要有他?
慕聲只有我一個人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