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元昭放在酒柜前面的桌子上,等她坐穩(wěn)后蹲下身,將她剛剛松掉的拖鞋重新穿好,又替她整理了一下裙擺,這才站起身向她示意。
龐尊酒都在這里了,沒騙你吧?
元昭這還差不多。
元昭跳下桌,沒管旁邊龐尊伸出的手,自顧自的走到酒柜面前,眉眼彎彎地摸了摸新放入的酒瓶。
龐尊的酒都是看起來就很好喝的,這下都給騙過來了。
穩(wěn)賺不虧啊。
龐尊站在她身后,無所謂地收回被大小姐忽視的手,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舔了舔唇。
大小姐身上香香的,還是軟軟的。
沉沉的視線透著壓抑不住的濃厚愛意,又在元昭轉(zhuǎn)身時盡數(shù)收回。
龐尊怎么了,昭昭?
他又若無其事地問。
......
元昭拿著手中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邀請函,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
隨后一言難盡地跟同樣表情的白光瑩對視一眼,她看起來是什么很想當靈犀閣主的人嗎?
她現(xiàn)在手中拿著的正是靈犀閣閣主換屆的邀請函,白光瑩手中也是同樣的邀請函,不管怎樣,這個閣主人倒是不錯,知道給光瑩也單獨發(fā)一張邀請函。
元昭光瑩想去嗎?
白光瑩感覺挺熱鬧的,有點想去看看熱鬧。
白光瑩有點興趣,倒不如說她現(xiàn)在對體驗一切都很有興趣,除了與元昭相關(guān)的事情之外,她喜歡到處跑,去感受新的事物。
元昭當然樂見其成,畢竟她幫了白光瑩,就是希望她能做自己。
生命總是有盡頭的,哪怕是仙子,上一任光仙子與這一任光仙子總是不一樣的。
至少對元昭來說是這樣。
仙子的生命是很長的,元昭也是一樣,長生種有時候是很痛苦的。
若是千年后既要承受長生的痛苦,又要苦苦等待著或許永遠不會得到的自由,那便是痛上加痛。
她不希望白光瑩變成這樣。
光嘛,自在耀眼才好。
她一只手撐著腦袋,冷淡的眉眼軟下來,看著低頭好奇查看邀請函材質(zhì)的白光瑩。
這個靈犀閣主的位置倒是可以替光瑩搶搶,保障當然是越多越好,至于她自己。
元昭驟然停下思緒,垂了眉眼,她都沒辦法一直待在這里,當什么閣主。
......
穿著黑袍的人熙熙攘攘的擠在靈犀閣內(nèi),誰是誰一點兒都分不出來,不過他們倒是有一個共同點,都忌憚地回避著一個角落。
橢圓形的磁懸浮車光明正大的懸停在上空,元昭和白光瑩大搖大擺地坐在上面,同時百無聊賴地望著下面。
元昭撿了一塊來的時候白光瑩怕她嘴饞給她帶的小餅干丟進嘴里。
元昭這司儀怎么還不來,我快要無聊死了。
白光瑩有點心疼地摸了摸元昭無聊到好似失去光澤的銀色長發(fā)。
白光瑩早知道我們就遲一會兒再過來了。
白光瑩的語氣也不免帶上了幾分埋怨,她們是按邀請函上說的時間到的,沒想到守時的人竟然只是少數(shù),難道遲到才是靈犀閣的特色嗎?
元昭就是就是。
元昭憤憤地肯定她。
就在她話音剛落時,一個身穿絳紫色禮袍的青年出現(xiàn)在中央,深紫色的長發(fā),腳踩一雙木屐,手里握著一把折扇。
元昭直起身,瞇了瞇眼睛,那人腦袋上還有一對棕色的狐貍耳朵,頂端還有幾根聰明毛,許是察覺到視線,那雙耳朵抖了抖,元昭隨即對上一雙金色的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