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涂抹著厚厚的一層廉價香粉,試圖掩蓋歲月的痕跡,可那脂粉在激動的情緒下微微龜裂,更添幾分滑稽。
她在肖春生身邊獻(xiàn)殷勤的模樣,讓肖春生頓時尷尬得腳趾都能摳出三室一廳。
肖春生來這兒上班已有一段時日,這位女師傅總是時不時各種撩撥,時而還故意往他身上貼。
聽聞女師傅早年感情受挫,一直未能找到如意郎君,而肖春生年輕帥氣,性格開朗,或許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經(jīng)憧憬的愛情模樣,才這般對他糾纏不休,著實讓肖春生頭疼不已。
龍?zhí)?/a>要什么?
這位女師傅一來就把肖春生擠到一邊,對白溪橫挑鼻子豎挑眼,語氣很是不善。
此刻,肖春生是一臉的無奈。
白溪我不要你,我要他。
白溪毫不示弱,手指直直地指向肖春生,這舉動無疑是公然的挑釁。
說話時,她的眼神堅定地看向肖春生,還微微撅了撅嘴,仿佛在向女師傅宣告主權(quán)。
龍?zhí)?/a>這是供銷社,又不是你家,愛買不買,還挑人!
女師傅惡狠狠地回應(yīng),眼中滿是怨懟,仿佛白溪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白溪我就挑了!怎么著?
白溪寸步不讓,下巴微微揚起,眼神中盡是不屑,
白溪你這兒缺斤少兩,以次充好,我的錢可不能白花。
肖春生還是我來。
肖春生趕忙在一旁打圓場,著手稱重。
白溪牛舌餅綠豆餅各一斤。
肖春生嘴上問道:
肖春生老婆餅?zāi)?,還要不要?
說話間,他微微抿著嘴唇,似在等待一個關(guān)鍵的回應(yīng)。
其實暗示的意思是:
肖春生(老婆你還生氣嗎?)
稱重時,肖春生偷偷用腳在柜臺下碰了碰白溪的腳,像是在安撫她別生氣。
白溪微微別過頭,臉上雖帶著些嗔意,但并未完全發(fā)作,只是淡淡地回了句:
白溪拿半斤嘗一嘗。
她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冷淡,卻又沒有決絕的意味,似乎在表明“生氣,但沒有很生氣”。
肖春生一聽,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白溪說完,眉毛一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女師傅,眼神里滿是挑釁的意味,這可把對方氣得夠嗆。
女師傅的臉漲得通紅,像個鼓足了氣的氣球,雙手緊緊握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去和白溪理論。
本就熱鬧的供銷社,此刻更是炸開了鍋。
說來也怪,人的心似乎天生就容易偏向美好的事物,白溪生得漂亮,在這場紛爭中天然占據(jù)優(yōu)勢。
一旁的客人們紛紛指責(zé)起那女師傅:
龍?zhí)?/a>你什么態(tài)度???上次我買的雞蛋沒幾個好的。
一位顧客不滿地說道,臉上寫滿了憤怒。
龍?zhí)?/a>還有我的……
另一位顧客也隨聲附和,語氣中透著無奈和不滿。
白溪為人民服務(wù),態(tài)度要好,做事要公道!
白溪提高音量,義正言辭地說道,聲音清脆響亮,在供銷社里回蕩。
龍?zhí)?/a>說得好!
眾人紛紛響應(yīng),一時間,指責(zé)女師傅的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