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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春生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后,照常騎著自行車載著白溪往家里走。
白溪人是不會記住翻山越嶺來看你的人,人只會記住自己翻山越嶺去見的人。
白溪的聲音輕柔,卻仿佛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感慨。
肖春生聽聞,心里不禁泛起疑惑,一邊穩(wěn)穩(wěn)地掌控著自行車的方向,一邊側(cè)頭問道:
肖春生怎么突然說這些?
白溪春生,在一段關(guān)系中,你越是無條件對一個人好,那個人越不拿你當(dāng)回事,理所當(dāng)然地輕視你的付出。
白溪猶豫了一下,她原本想著明天早上再把葉國華來過且告知宏軍被抓的事告訴肖春生。
她知道,若今晚說了,肖春生必定心急如焚,整夜難眠。
可她又忍不住想,自己仗著對他好的名義晚些告知,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欺騙呢?
內(nèi)心糾結(jié)一番后,她還是選擇了坦誠相告。
白溪春生,今天上午葉國華來過家里,說你有個兄弟宏軍被警察抓走了。
肖春生犯什么錯了?
肖春生的聲音瞬間染上焦急,心猛地一緊,恨不能立刻飛到葉國華面前問個清楚,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白溪具體的事情,你問葉國華吧。
白溪輕聲回應(yīng),她能感受到肖春生的急切。
終于到了家門口,葉國華已在門口焦急等待許久。
遠(yuǎn)遠(yuǎn)地,他就瞧見自行車上的兩人,當(dāng)白溪的身影映入眼簾,他的眼中瞬間燃起期待的光芒。
白溪那獨特的氣質(zhì),一直以來都深深吸引著他,即便明知這份感情或許無望,可每次見到她,心中還是抑制不住地泛起波瀾。
然而,下一秒,他看到白溪自然而然地抱著肖春生的腰,親密無間的模樣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刺痛他的心。
那原本充滿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酸澀與失落。他緊緊抿著嘴唇,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翻涌。
更絕的是,白溪自始至終都未曾與葉國華搭過話,哪怕一個簡單的招呼都沒打過。
她也不是擺出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態(tài)。
可每逢遇見葉國華,卻仿佛真的雙目失明一般,視若無睹,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狀態(tài),就好像她的腦海中根本不存在葉國華這個人,或者說,她的腦海中沒有這段關(guān)于他的記憶。
她總是展現(xiàn)出一副“咱倆認(rèn)識嗎?我怎么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迷茫的模樣。
這樣的態(tài)度,讓人即便想發(fā)火,都找不到著力點。
偏偏她那出眾的容顏擺在那兒,讓人舍不得對她生氣。
甚至他每次看到肖春生和她在一起相處時,肖春生也從不曾說過一句重話,反而總是輕聲細(xì)語地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