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加訓(xùn)的時候許枝曉不在,樊振東以為她回家了。畢竟出了好幾天的差,回來要倒時差累的很。誰知道晚訓(xùn)結(jié)束的時候她不知道又從哪里冒出來給樊振東手里塞了個藥膏。
“下午看你手腕不舒服,這個藥膏管拉傷很厲害,你試試看。”許枝曉吸了吸鼻子,北京這天晚上死冷死冷的。
“你吃飯了沒?”
“藥店旁邊吃了一口。”
“給你叫個代駕送你回家,看你困得上眼皮粘下眼皮了?!?/p>
“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呀東東~”尾音像個小鉤子,寒冬臘月里也能勾的人渾身燥熱,但是這并不包括樊振東。反而是路過的孫穎莎和王曼昱捧著心口粘糊的學(xué)了兩聲。
樊振東抿著嘴角笑了一下,“你車呢,我送你回。”
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回家的時候還遇上了一潑小高峰,樊振東開著車走走停停,許枝曉本來坐在副駕駛側(cè)頭看他,看著看著困意涌上來,伴隨著車外朦朧的聲音,愈發(fā)要睡過去。
許枝曉住的家之前聚餐的時候樊振東來過兩次,這次不巧,常走的那條路正在施工,他只能繞遠(yuǎn)去走另外一條路。
地上有不少碎石子,車有些顛,樊振東轉(zhuǎn)頭看了看許枝曉一眼,睡得正香,應(yīng)該是真累著了。
那下午還有精力跟他扯皮那么久。
“枝曉,醒醒,到家了你上去睡?!狈駯|開了夜燈,車?yán)锱L(fēng)調(diào)高了一些,然后輕輕去拍許枝曉的手背,看著人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嗯?東東,我家的貓會后空翻你要不要上去看看?”她去拉住了樊振東溫?zé)岬氖郑×怂膸赘种?。人還沒清醒呢就撩撥人。
“我不感興趣。”樊振東低頭把許枝曉的手推開。而且他一直有些怕貓貓狗狗這些毛茸茸的小動物?!吧先ニ伞!?/p>
“我明天有一天的假,你又看不到我了?!痹S枝曉打了個哈欠,直起身子去駕駛位那面的抽屜翻翻找找,整個上半身幾乎都壓在樊振東腿上,樊振東舉起兩只手懸空著,心想反正她睡醒了就要去局里,這一年都是這么過來的。
“給你?!币缓刑易游兜乃浱?,許枝曉往自己手心倒了兩粒,把盒子扔給樊振東。“算你路費(fèi)。”
樊振東叫好了車在路邊等,許枝曉蹲在他身邊拿了個樹枝在地上劃拉,“不上去,你不困啊。”
“看你上車了我再走啊。”蹲著的人轉(zhuǎn)頭看他,嘴里呼出一團(tuán)白蒙蒙的霧氣,“東東這糖還挺好吃的,你吃了沒?”
“沒有?!痹谒道锎е?。
“那你要不嘗嘗?”許枝曉站起來往他面前蹦噠了兩下。
樊振東站著沒動,想看看許枝曉能鬧出什么花來。
“你要不要…哎喲!唔?嗚嗚嗚……”那股桃子味靠近又飄遠(yuǎn),在被許枝曉占便宜之前,樊振東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許枝曉的臉,把人往后推。
確實(shí)是用抓的,許枝曉臉上白白的軟肉堆起來,只能露出一雙眼睛無聲控訴樊振東的暴力行為。
樊振東捏了捏她的臉以示警告,許枝曉撩人不成臉還被人死死抓著,不死心的企圖張開嘴想去咬樊振東的時候手心。
嘴也張不開!
許枝曉伸出兩只手抓住了樊振東的手腕,溫?zé)岬纳嗉廨p輕向前點(diǎn)了一下。
“許枝曉!”樊振東像被調(diào)戲的良家婦女一樣“刷”的一下縮回手,連帶著許枝曉一起往他身前近了兩分。
他不會猜不出那是什么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