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也不跟阿離爭辯,三域試煉不只是為了選出最優(yōu)秀的宮門繼承人,也是對宮門子弟勇氣,意志力,智慧,心性等方方面面的考驗。
若只求速通,那想法子提前得到試煉內(nèi)容就是了,早做好準(zhǔn)備,自然可以快速通過。不過這樣,所謂的三域試煉就失去了意義。
因為宮遠徴在,宮尚角不能說太多,很快換了個話題,“阿離覺得要不要現(xiàn)在把云為衫抓起來?”
宮尚角本來想把云為衫關(guān)進大牢,以免她向外透露后山的消息。但阿離好像知道很多未來會發(fā)生的事,他決定還是先問問她的意見。
阿離:“小八,你覺得呢?”
系統(tǒng):“我覺得沒必要,你忘了劇情里,云為衫身份暴露后,宮子羽還是一意孤行要保她,就連長老和后山的人都向著他們。反正云為衫對無鋒也不衷心,還不如讓她跟宮子羽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日后好策反她。”
阿離對云為衫沒意見,也無所謂她會不會被抓。事實上,宮門的這些人,她也只在乎宮尚角和宮遠徴,一個是她的任務(wù)對象也是她喜歡的人,另一個是她單方面認的小弟兼好朋友。至于其他人的好壞,阿離并不在意,只要不損害宮尚角和宮遠徴的利益就行。
系統(tǒng):“另外,馬上到上元節(jié)了,還可以用云為衫釣出萬花樓的紫衣?!?/p>
雖然小八說了好長一段話,現(xiàn)實中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阿離努努嘴回道:“我覺得不用著急抓云為衫,還不知道跟她接頭的人是誰呢?”
“你說的對,”宮尚角點頭,“云為衫應(yīng)該還不知道上官淺已經(jīng)被抓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她體內(nèi)的半月之蠅還需要解藥,那么就必定要找時間出去?!?/p>
宮遠徴覺得有風(fēng)險,“她出宮門前應(yīng)該會找上官淺吧?她們可是一伙的?!?/p>
“那就先把上官淺放出來,”宮尚角一錘定音,“糊弄過云為衫再關(guān)進牢房?!?/p>
宮遠徴不理解為什么要拐那么大一個彎,“如果想知道宮門外接頭的無鋒刺客是誰,直接派上官淺出去不就行了。我瞧著她是真心想跟宮門合作的?!?/p>
宮尚角搖搖頭,“上官淺不合適,她的目標(biāo)是我,你覺得我會輕易放她出宮門嗎?”
“是了,”宮遠徴一拍手,贊同道:“如果是哥哥的話,就算留下上官淺,短時間內(nèi)她也得不到信任,更別提出宮門了。但宮子羽的話,怕是云為衫稍微暗示幾句,他就屁顛屁顛的帶人出去了!”
系統(tǒng)忍笑:“果然還是遠徴弟弟最了解宮子羽?!?/p>
阿離摸了摸下巴,突然湊到宮遠徴面前,“你是不是忘了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沒,沒有啊,”宮遠徴身體后仰,緊張道:“你想讓我做什么?”
阿離看著他滿頭的小鈴鐺,笑而不語。
很快,角宮一陣雞飛狗跳。
“小鈴鐺你站住,你不是答應(yīng)我了嗎?”
“姜離離我告訴你,你休想動我的頭發(fā)!你換一個要求!”
“我不,我就要給你編辮子,你相信我,我的手藝可好了!”
“士可殺不可辱!頭可斷,血可流,發(fā)型不能亂!”
“角角攔住他!”
“哥,你到底跟誰一伙的,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弟弟了!”
一個時辰后,宮遠徴生無可戀的看著鏡子里頭頂一圈鈴鐺,梳著兩條麻花辮的自己,很想去死一死。
阿離也沒好到哪兒去,她眼饞宮遠徴的小鈴鐺好久了。心血來潮把侍女梳的整整齊齊的發(fā)髻給拆了,自己動手掛了滿頭的鈴鐺,結(jié)果就是好好的秀發(fā)成了一團雞窩。
很不幸的,頭發(fā)跟鈴鐺纏在一起,解不開了。
宮尚角看著哭喪著臉,仿佛丟了魂的弟弟。又看看滿臉煩躁,正拿著剪刀想把頭發(fā)全剪了的妻子,無比后悔剛才沒有攔著他們。
唉,宮尚角長嘆了口氣,認命的上前幫兩人拆頭發(fā)。能怎么辦呢,徴宮宮主和角宮夫人也是要面子的,不肯讓侍女看見,只能他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