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罷,無論是宜修還是玄凌,又或許是如神仙洞府的鳳儀宮,皆化作了碎金似得光點,進(jìn)入眼簾,柔則醒了過來,抬眼望去,竟是那慕容世松端著早膳進(jìn)來,柔則啞著嗓子,“是柔則起晚了,勞煩官人了”
“都怨我昨日要的太過,才讓夫人起不來?!蹦饺菔浪蛇@句話霎時令柔則羞的立馬端過燕窩粥吃了起來,卻還是難掩臉紅蓮艷,粉腮星眸。
柔則匆匆吃完了早膳,稍稍恢復(fù)了些力氣,望向了窗外,那些碎金色的光,大抵便是其中透出,柔則心血來潮,“柔則在家之時,還不曾看過這江河山水,官人可愿帶柔則去看看?!?/p>
慕容世松將她摟抱了起來,帶著她走上了甲板,只見此時已過辰時,陽光灑落在江河之上,波光粼粼,好似蒼穹最美的風(fēng)景,柔則的眼睛都亮了,欣賞著這份美麗的奇觀,然而船上的所有人都認(rèn)為柔則比這樣的水上風(fēng)景美上千倍萬倍,尤其是慕容世松,自古以來,有燈下看美人,會比平日美十倍,實則說的是燈火搖擺,難免會隱去女子面部的許多細(xì)微瑕疵,顯得肌膚柔和,再加上燭火恍惚,朦朦朧朧,會把臉型最突出部分渲染得婉約許多,使人如同霧里看花,水中望月一樣,雖見其形其意,卻又有種朦朧之美,因此到了白日,反倒不及夜晚時分的特別。
可柔則卻是例外,她此刻穿著一身石青色的裙衫,站在這日光之下,竟比往常所見剛加驚艷萬分,風(fēng)吹動她的裙擺,似要乘風(fēng)歸去的神女仙妃。
太后竟叫這么一個美人成為他的娘子,有話曾言,美人在骨不在皮,可柔則有著頂尖的骨相和神級的皮相,眉眼分開來算,已是精致至極,合在一起更是驚艷百倍,讓整個天地都為之失色,可這樣奪天地造化的美,太后卻將其賞賜給他,甚至很是急切的將他們打發(fā)出了京城。
原本柔則是有一個未婚夫婿,可也莫名其妙退了婚,甚至還安排了一個翁主前去補上,慕容世松大抵能揣測出個幾分,撫遠(yuǎn)大將軍的幼子不肖,家中早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白月光,護(hù)得是那叫一個緊,偏男子納妾本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只是太后應(yīng)當(dāng)也是喜愛柔則,不愿叫她嫁到撫遠(yuǎn)大將軍府被寵妾滅妻,而太后身為琳妃的時候,和長公主關(guān)系不甚好,結(jié)果自是將其女抓過去頂了包。
當(dāng)然這只能算一個原因,柔則的美是世間尋不出第二個的,那是神佛也會為之動容的美麗,更何況柔則也有才名,那李老五不過一個紈绔子弟,縱使有個心愛之人,面對柔則這樣美麗的正妻,多半是會把那妾室撂到一邊去,只怕她是不愿柔則留在京城,來到京城,便有一樁故事,朱家相貌只能算尋常的庶女打敗了才貌雙絕的嫡女入宮為后。
慕容世松卻能明白,在太后看來,對于皇后這個職位來講,并不需要多么美麗的容顏和出眾的才學(xué),相反過分的才和貌倒容易蠱惑帝王的心,柔則自然是很好的,太后也很喜愛,不然也不會另外添了兩車船的嫁妝,可喜歡和做兒媳又是兩回事,因此她不能讓她進(jìn)宮,也不能讓她嫁一個留在京城的公子,柔則擁有一種能讓任何男人一見鐘情的資本,誰知道身為帝王的玄凌會不會做出奪臣妻的事。
一想到此,他便好似出了一身冷汗,無比慶幸慕容一族定居在汝南郡,才讓自己撿了這份天大的便宜,他也安心最好在汝南過日子,也便自己能和柔則長相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