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正是戎狄侵占之許,慕容迥正為慕容世柏搜羅女子畫像,讓他挑一個出來,卻又被拒絕,當(dāng)即氣的拿杯子砸他,“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汝南的女子你嫌不夠貴氣,京城的女子你又覺得太過嬌氣,北疆的女子你又覺得不夠細膩,你總要成婚吧,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
慕容世柏低著頭,不敢說話,俊朗的容顏懼是痛苦,“父親,不要逼我,如今我還不愿成婚?!?/p>
“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齷蹉心思?”慕容迥反問了他,“紅顏禍水,當(dāng)初太后賜婚之后,我就覺得她美的過分,過分則不祥,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不但你被她迷的神魂顛倒,還入夢蠱惑君心,以至于我慕容家只能搬出京城,非要舉家到這北疆?!?/p>
朱柔則在門口聽著父子二人的爭吵,不知是何滋味,自那玄凌尋夢中人之后,慕容迥對她這個兒媳態(tài)度就大不如前。
如今她想唱不能唱,想舞不能舞,她的才華也成了她輕浮的證據(jù),這輩子的她,已經(jīng)很小心翼翼,卻還是招惹出這一些冤孽,她只想著陪著慕容世松白頭偕老,朝夕相見,可為什么這樣的愿望卻總是難以實現(xiàn)啊?
是她太過俊麗了嗎?可生的好看,竟也是災(zāi)難,是慕容迥口中的不祥嗎?那她情愿速死才好。
“如果沒有我,旁人會不會幸福一些?”柔則的腦子亂糟糟的,腦海之中竟出現(xiàn)了幻相,宜修抱著死去的予澤,怨恨的盯著他,“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為什么搶走我的后位,都是你搶走了我的后位,予澤的身子才會這般孱弱。”
轉(zhuǎn)瞬又化作了慕容迥和自己夫君滿身是血的樣子“我早說過,你美而不祥,會帶給全家災(zāi)禍的。”
云陽翁主得意的笑,“妾室做派卻還敢當(dāng)主母?!?/p>
世蘭滿懷恨意的盯著她,“你是我的嫂嫂,為何要去勾引我的丈夫,為什么對我哥哥不忠,你害的我失去了寵愛,成為了笑柄?!?/p>
不知多少人斥責(zé)她去,從很小的時候,陶夫人便抱著她,告訴她,柔則是最好的,她是朱門的嫡女,她美麗,柔善,對于音律詩詞更是極為精通,一樣樂器旁人學(xué)上幾十年,可柔則用不了多長時日,便能夠超凡入圣,她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女,可為什么總是帶給旁人不幸,無論是宜修還是自己如今的丈夫,她得想個法子。
銅鏡之中照出她清美靈幻的容顏,這張臉不好,這世上本不該有這樣容顏的女子,她不能讓這樣不祥的自己活在世上了,不知何時,柔則拉開了抽屜,將一截截的緞子打成了死結(jié),掛在了懸梁上,腦袋伸了進去,踢下了板凳。
她暈了過去,只覺得終于不會讓旁人不祥了,但侍女很快發(fā)現(xiàn)了,“快,快,快救人,大娘子懸梁自盡了。”
不知多少人在揉搓她的手腕,喂她姜水,悠悠醒轉(zhuǎn),只看慕容世松眼睛通紅,將她抱在懷中,“柔兒,是那昏君胡作非為,父親也過于迂腐,你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