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聽完張儀的話我和二哥臉瞬間就綠了下來,只因為前些時日大君才得第二子,大君便點名我和二哥做他的夫子,更是以二哥的愛好為名稱公子子蘭,現(xiàn)在這可以理解為大君念在同為羋姓宗族對我屈家的信任,可是子蘭公子長大以后呢,稱公子為子蘭公子,稱二哥為蘭公子便有蓋主之嫌。張儀無愧于奸相之名,言語中盡是針尖麥芒不得不防。
“張儀,你自稱鬼谷門下學習的是縱橫之術,可是據(jù)我所知蘇秦作為你的同門師兄可是已經在趙國為相了吧,為何你不去投奔你那師兄而來投我父親呢?哦對,你們縱橫家有縱橫家的規(guī)矩,一代鬼谷子只準收兩人為徒,一縱一橫至死方休,贏的人就可以繼承鬼谷子的名號吧?!甭犞缭谝慌园l(fā)揮我是真無奈了,難怪后來張儀非要攛掇鄭袖和王后逼得子橫公子把二哥流放還不愿罷休了,二哥這嘴是真欠啊,搞得我現(xiàn)在都想給二哥兩巴掌實在是太氣人了?!澳俏覇柲悖禾旌嗡常渴煞??日月安屬?列星安陳?”這一下便給張儀干的啞口無言:“那個,公子平你能再說一遍嗎?”聽完張儀的要求二哥的臉色瞬間便拉了下來?!肮砉乳T下就這?我不過是問你天地在哪里交匯,黃道又是如何十二等分,日月天體如何連屬,眾星在天上如何置陳罷了,連我一少年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你又如何來應對我楚國大君?如何幫到我父親,你又有何顏面來投我父親?!薄罢f得好!”二哥話音剛落就傳來了一道中年男性的聲音,是我的父親回來了?!案赣H,大哥?!蔽液投琮R齊行了一禮?!霸瓋赫f的沒錯,張儀你看看那你現(xiàn)在的樣子,沒有銅鏡也沒有尿嗎?現(xiàn)在的你一身粗麻衣服,披頭散發(fā)發(fā)冠不知所蹤,以你現(xiàn)在的樣子怎么擔得起鬼谷傳人的身份,走吧,我屈家不會收留一個衣衫不整的人做門客?!?
若非前世熟讀歷史,知道張儀是如何以連橫破合縱,最后又是何等下場我可能真的會于心不忍請父親留下他,可一想到后來二哥慘遭流放于端陽日投汨羅江自盡,父親、大哥、叔父都戰(zhàn)死沙場我的心又隱隱作痛。在這一刻理智不復存在我的情緒占據(jù)了上風,直接下令:“怎么還不愿意走?五常,送客!”緊接著張儀便被·五常帶人亂棍打出了屈府。
府門外張儀無力的趴在地上:“楚國,屈家,屈伯庸,屈平,屈離,不報此仇,我張儀誓不為人,既然你楚國屈家不留我,自有人會留我,楚國不行我還有秦國可去!”
路上的行人看著趴在地上萬分狼狽披頭散發(fā),嘴角含血的張儀皆是鄙夷之色,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虎落平陽被犬欺吧。不過我現(xiàn)在也來不及去后悔剛才的沖動了,因為現(xiàn)在二哥有了更大的麻煩,二哥考中文學侍從了,這下父親可是又要發(fā)火了,二哥永遠是這樣我行我素,放浪不羈,說好聽點叫浪漫主義,說難聽點,二哥這就是小孩子氣,父親怎么可能放心他進入官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