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克吹完頭發(fā),瞥了一眼桌子上盛著粉色藥水的小瓶。
|算了,就幫他一下吧。|
到了房間,奧爾菲斯正半靠在床榻上,手中正閱讀著一本盲文書。弗雷德里克叫了奧爾菲斯一聲,然后就遠遠地把瓶子拋給了他,他也一抬手便接住,掂了掂——
——不對啊,他不是看不到嗎?
弗雷德里克心思一動,隨即悄悄走到奧爾菲斯身前,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沒想到奧爾菲斯直接準準地握住了弗雷德里克白皙纖細的手腕:“弗雷德,沒人想當瞎子?!?/p>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點笑意。弗雷德里克嚇了一跳,下意識想抽回手,但是沒能成功。奧爾菲斯修長的手指不安分地把玩、撫摸著弗雷德里克的手。他無意觸到了弗雷德里克虎口的擦傷,褐瞳一瞇。
“奧爾菲斯你個變態(tài)!”
弗雷德里克又試圖把自己的手拽回來,奧爾菲斯輕柔的觸摸讓他不能忍受。奧爾菲斯這次直接松開了手,任由弗雷德里克抽了回去。弗雷德里克的手腕被掐得有些發(fā)紅,因他皮膚白,所以便格外明顯,有如雪地里盛開的紅梅。
“好了你不瞎行了吧。還有,說了不要叫我弗雷德。不管你了,我要睡了——”
弗雷德里克坐到了這個房間的另一張床上,側(cè)身向里躺下,安靜下來。奧爾菲斯望了一會兒弗雷德里克的脊背,起身關了燈。
黑暗中,弗雷德里克把臉埋在枕頭里,輕聲說:“奧爾菲斯?!?/p>
“嗯?”
“如果你也搞利用這一套,我會揍你的?!?/p>
“用你的音叉嗎?”奧爾菲斯想笑。
“你怎么知道...”
“猜的?!?/p>
***
第二天清晨。
弗雷德里克輕輕地揉了揉自己模糊不清的雙眼,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待視線完全恢復之后,他將目光身旁的另一張床鋪。此刻那里空空如也,只有整齊疊放著的被單靜靜地躺在那里。奧爾菲斯看來已經(jīng)走了呢。
弗雷德里克轉(zhuǎn)回頭拽了拽自己略顯毛躁的長發(fā),試圖撐起身體坐起來。但后腰突然傳來的痛楚使得他渾身一軟,剛剛積攢起來的力量瞬間消散無蹤,他失去了支撐,跌回到了柔軟的床榻中。
“嘶——怎么回事……”弗雷德里克一邊微微喘著氣,一邊輕輕將手背搭在了自己的前額上。頭也昏昏沉沉的,宿醉真是糟糕。
他摸到了放在床邊不遠處的手機,開始編輯起請假的消息。經(jīng)過幾番修改,一條簡短但卻足以說明情況的請假信息被發(fā)送給了安東尼奧。
這位總監(jiān)回復道:“知悉了,我們第六部也沒什么事。小伙子,頭痛的話要好好休息啊?!薄呀?jīng)猜出來是怎么回事了,看來下次那兩個外地客商給的東西還是不要隨意拿出來的好。
***
直到下午,腰部的疼痛才好了一些。弗雷德里克坐起來,在奧爾菲斯的家里逛了逛。沒想到他還擁有一架鋼琴,白色的,一看便價值不菲,款式有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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