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什么意思？”弗雷德里克心頭一顫，直視著奧爾菲斯渙散的褐瞳，企圖找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玩笑情緒。那種恐怖的預感愈發(fā)強烈起來，在他腦海中橫沖直撞。

奧爾菲斯察覺到，輕輕把手搭在弗雷德里克的手背上，以示安慰：“逗你的啦，我怎么可能殺人，放心好了。但杰登大叔確實是死了呢，今天晚上我才接到秘密通知?！?/p>

“合著親愛的德羅斯先生剛才營造氣氛只是在消遣我？”弗雷德里克嘆口氣，抽回手，食指用力點了一下奧爾菲斯的前額，隨即發(fā)狠道：“那人渣死了最好?！?/p>

“他對你做了什么嗎？”奧爾菲斯垂下眼睫，作思考狀。

弗雷德里克轉過身，走向床邊：“就拿最近的事說。艾伯特，記得吧？”

奧爾菲斯點頭，笑著說：“那場失敗的商談?！?/p>

“他身邊那個最先打賭，名叫珍的女人就是杰登的情婦?！?/p>

“原來是她。這樣啊......”奧爾菲斯低下頭，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弗雷德里克已經從床頭的實木柜子的抽屜里，翻出了那支深棕色的鋼筆。他又回到奧爾菲斯身邊，在奧爾菲斯的疑惑下掰開他的手，將鋼筆塞給他，并握了握他有點涼的手指。

“今天我高興，所以送你個小東西。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奧爾菲斯看起來是有些驚訝，指尖摩挲著鋼筆光滑的筆身?！斑€有條件啊?！?/p>

“千萬不要做出那種過激的事，不行。不說為了我，就當是為了你自己，好嗎？”

“好啊。”奧爾菲斯輕笑：“就當為了你吧。”

***

夜深了。

弗雷德里克感覺腦中一片亂麻，耳鳴陣陣，實在無法輕易入睡。不尋常的預感叫囂著，讓他感覺奧爾菲斯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坦白。關于他的秘密和傳言那么多，弗雷德里克也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他只希望奧爾菲斯，千萬、千萬不能殺人，所以他現在有些后悔提起杰登的事情。

弗雷德里克兀自搖搖頭，把這些擔憂拋到腦后，翻過身借著月光悄悄地看著奧爾菲斯。

他的呼吸很平穩(wěn)，漂亮的桃花眼也闔上了，長睫在眼瞼處投下一片安靜的小小投影。他的手指自然地蜷著，掌心那道傷痕就被掩蓋了起來。朦朧的月光下，輪廓和顏色看不真切，就連奧爾菲斯栗色的頭發(fā)都失了色彩。

弗雷德里克觀察著他每一處在平時被遺漏的細節(jié)。以至于如果現在奧爾菲斯突然睜眼，他絕對會被嚇死。但沒有這樣的跡象，于是弗雷德里克拿起手機，把亮度調到最暗。居然看到了愛麗絲副總發(fā)來的消息，那肯定有點大事。

“克雷伯格先生，我是想拜托您一件事。

“是這樣的，奧菲是我的哥哥，所以我當然希望他有個幸福的眷屬。聽說他心里從來都有一個人，更有甚者傳言說我哥哥出事的時候就是為了去見她......呃，或他。

“您最近和他關系看起來好像還可以，我們問他也不肯說，所以我想，能不能請您幫忙找一下關于她或他的信息，不勝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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