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身為商業(yè)巨擘,整日忙于事業(yè),無暇顧及家里的事情。
前夫人又早早離世,只留下年幼的歲穗。
王阿姨心疼這孩子,將滿心的慈愛與寵溺一股腦兒地傾注在歲穗身上,視如己出。
后來,在歲穗四歲那年,家里迎來了新的變化。
先生尋得新的伴侶,與先生同樣的,身邊還帶著一個小男孩,就是張子墨。
王阿姨滿心擔(dān)憂,害怕歲穗會因此覺得自己被冷落、被拋棄。
于是越發(fā)對她千依百順,關(guān)懷備至。
好在歲穗生性豁達(dá),似乎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與張子墨相處起來倒也融洽。
再后來,十四歲的歲穗決然只身遠(yuǎn)赴國外求學(xué)。
那一夜,王阿姨守在她的床邊,絮絮叨叨地叮囑個不停。
眼中滿是不舍與牽掛,直至東方泛起魚肚白,都不曾合眼。
此刻,望著眼前已經(jīng)出落成亭亭玉立大姑娘的歲穗,王阿姨眼眶泛紅,悄悄背過身去,抬手輕輕抹了一把奪眶而出的老淚。
歲穗微微點(diǎn)頭,輕聲應(yīng)道,
歲穗嗯。王阿姨,我先上去休息了。
話音未落,她便甩掉腳下那雙精致卻磨人的高跟鞋,如釋重負(fù)地光著腳丫,一步一步緩緩踏上樓梯。
回到臥室,她整個人脫力徑直撲到床上,柔軟的床墊瞬間凹陷。
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今晚在包廂里與那個男人熱吻的畫面。
唇齒相依、呼吸交融的瞬間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腦海中放映。
說來也怪,剛剛在包廂里,面對那么親密接觸,她肆意灑脫,毫不羞澀。
可此時此刻,獨(dú)處時,那股難以言喻的害羞之感席卷而來,雙頰緋紅。
她慌亂地拽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蒙在里頭,像一只鴕鳥,試圖躲避這突如其來的情緒。
身體也不受控制,莫名涌起異樣之感。
她下意識地夾緊雙腿,試圖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瀾,過了好一會兒,那股燥熱才稍稍褪去。
翌日,日光透過厚重窗簾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光斑。
直至黃昏時分,殘陽將天際染得通紅。
歲穗才悠悠轉(zhuǎn)醒,卻由于時差的原因,腦袋昏昏沉沉的。
肚子里傳來一陣咕嚕嚕的抗議聲,歲穗睡眼惺忪地走下樓,正巧碰上從外面回來的張子墨。
張子墨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調(diào)侃的弧度,開口道,
張子墨再不醒還以為你睡死過去。
歲穗仿若未聞,旁若無人地徑直走到餐桌旁坐下,朝著廚房方向揚(yáng)了揚(yáng)手,脆生生地招呼道,
歲穗王阿姨,我餓了。
王阿姨聞聲,趕忙從廚房快步走出,臉上掛著溫柔笑意,應(yīng)道,
萬能角色(管家):好嘞,小姐。
萬能角色(管家):飯都給您熱著呢。
歲穗微微點(diǎn)頭,輕聲道,
歲穗謝謝。
張子墨見她這副模樣,微微收斂了調(diào)侃之色,調(diào)整語氣,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張子墨你昨晚回來挺早。
不提也罷,這一提起昨晚,歲穗頓時想起他找來的那些所謂“模子”,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沒好氣地回道,
歲穗托你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