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半,五人就已經(jīng)潛伏在弗島隧道的附近了。他們?yōu)榱吮苊鈦淼锰顼@得可疑,只是遠遠地分散在沙灘附近,裝作普通的,來海邊散步的游客。
不過,海灘很安靜,除了他們之外好像沒有其他人,他們的表演并沒有觀眾。
接近十一點四十分,五人才陸陸續(xù)續(xù)地朝隧道大門靠近。
蒲熠星站在距離隧道入口不遠的樹后,文韜躲在蒲熠星右邊五米處。突然,蒲熠星聽到文韜那邊一陣窸窸窣窣,接著是一個陌生男人的叫聲。
文韜這兒有一個人!
蒲熠星誰?
周峻緯聽到聲音也趕了過來。齊思鈞和唐九洲仍然潛伏在暗處隱藏自己。
蒲熠星的手電筒打在那個男人的臉上,他的黑色口罩被文韜扯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白天才剛剛見過的臉。
曹恩齊別,別抓我,我只是恰好路過!
蒲熠星你是曹恩齊?
文韜聽到這里,驚訝地看向旁邊的男人。
文韜曹恩齊?
曹恩齊你們,去聽我的演奏會了?
曹恩齊的恐懼減少了半分,但他的胳膊仍然被文韜牢牢禁錮著,動彈不得。
蒲熠星對,彈得很不錯。
周峻緯是的。但是你為什么會在這?
曹恩齊我……
他眼神飄忽,支支吾吾卻說不出一個答案。
周峻緯你想通過海底隧道。
曹恩齊我只是來看看。
曹恩齊你們是什么人?
周峻緯音樂愛好者,周長笛。
蒲熠星蒲詞客。
文韜韜短簫。
曹恩齊出現(xiàn)在這里真的很可疑,周峻緯并不想亮出真實的身份。
曹恩齊你們來這里,是因為想聽我的演奏會嗎?還是因為那首《鯨》?
直覺告訴蒲熠星,曹恩齊或許沒有惡意,但他絕對不是簡單來到這里表演的,他有自己的目的。
周峻緯關于《鯨》,你知道些什么嗎?
曹恩齊當然。不過,作為交換,你也得告訴我一個信息。
周峻緯你說,你想知道什么?
曹恩齊臉色嚴肅下來,他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開口。
曹恩齊你們認識陳桉嗎?他是去年來這里演出的鋼琴家,我的學長。
三人紛紛搖頭。
周峻緯從網(wǎng)上聽說過。但不認識。他怎么了?
曹恩齊狠了狠心,繼續(xù)說道。
曹恩齊我覺得你們看上去不像壞人,我就跟你們直說了。我是來這里調(diào)查陳桉的事情的。
蒲熠星他失蹤了嗎?
曹恩齊不是,他自從從這里回去之后,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雖然相處起來還是很愉快,但我總覺得怪怪的。
曹恩齊看了下表,語氣急促。
曹恩齊沒時間了,我等會兒跟你們說!
文韜十一點五十七?
文韜突然沒來由地問了曹恩齊一句。
曹恩齊你們怎么知道?難道是你們在我的鋼琴譜上畫了地圖?
文韜什么地圖?可以給我們看一下嗎?
反正已經(jīng)告訴了對方這么多信息,曹恩齊索性打開了手機,把照片給文韜展示,蒲熠星和周峻緯也湊過去查看。
那上面是一個簡單線條畫成的陡弗瑙地圖,在隧道門的位置畫了一個圈,旁邊標注了一個時間23:57。
文韜和我們收到的不太一樣。
文韜我也給他看一下?
周峻緯點了點頭。
文韜將他們收到的圖片展示給他們看,曹恩齊瞪大了眼睛。
文韜不是我們給你留的信息,但是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給我們留下了信息。
蒲熠星看向手機上的時間,十一點五十四,還有三分鐘。
蒲熠星沒時間了,既然目的和信息一致,我們先一起行動吧。
蒲熠星看向周峻緯,建議道。
周峻緯可以。
曹恩齊好。
周峻緯不過,你還欠我們一個《鯨》的消息。
曹恩齊等我們出來,我會告訴你們的。但可以先松開我嗎?
文韜抱歉。
文韜松開了曹恩齊的胳膊,有些歉疚地給他整理了一下歪了的外套。蒲熠星的眼神盯著文韜的手,又別開目光。莫名感覺有些不爽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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