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說送我回家,還真的送我回家,但我不太清楚,他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
我好像從來沒和他說過啊。
他是怎么準(zhǔn)確無誤的騎馬帶我到家門口的?
他將我送到家門口,沒多說什么,立馬騎馬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望著他策馬離去的背影,原本還想著此后絕無聯(lián)系。
現(xiàn)在看來,是不能了,他于我有恩,還是救命之恩,這恩,于情于理我都要報。
這恩報完之后,我再退出他的世界。
魏玉阿寧!你有沒有事!
魏玉昨天晚上聽說馬受驚了,我和姑母派人找了你一晚上。
魏玉你去了哪里?
夫妻做不成,還是兄妹嘛,看來表哥也并沒有因為那天晚上的事,和我生了間隙。
我搖了搖頭,跟著他一起回府。
安母阿寧!
安母老天保佑,還好你沒事。
安母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會和宋世子在一起?
我剛要走進(jìn)安府,正好撞上了門口的娘親。
安寧此事說來話長,先進(jìn)府吧。
安寧只是這次,怕是欠了人情。
有些事不適合在大門口說,我拉著娘親表哥走到安府,等到了府中,才將昨天晚上的事,匆匆描述了一遍。
當(dāng)然,有些不能說的事自然沒有說。
聽了我的話,娘親沒有說什么,只是說:
安母阿寧已經(jīng)長大了,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娘親相信你心中都明了。
安母你與宋世子的事,娘親不會多管。
安母但娘親提個醒,我們不過商賈之家,可宋世子父親是英國公,舅舅又是定國公。
安母報恩可以,切莫動了真心。
安寧女兒明白。
安寧這件事女兒比誰都明白,這恩報了,我心中的石頭便落了地。
安寧此后我與那宋墨絕無瓜葛。
安寧女兒只是不想欠了任何人的人情。
魏玉聽著安寧母女的話,每說一句,他的心便沉一分,說到最后,他反而釋然了。
他與安寧或許從一開始便是不可能的。
是他癡心妄想了。
魏玉姑母,表妹既已無恙。
魏玉我便先告辭了。
魏玉父親母親也記掛著妹妹,我將表妹的事,告訴他們,省的他們擔(dān)心。
魏玉在這,安母不方便說一些事,直到他走了,她才開口。
安母阿寧,你真的不喜歡你表哥?
安母其實你表哥……
安寧不喜歡。
安母罷了,既然不喜歡,剩下的話,我也不說了。
安母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省的步了娘親的后塵。
安母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這其中的痛苦只有親身經(jīng)歷過才明白。
我很慶幸,來到這個人不生地不熟的古代,卻遇到了一個開明的母親。
嫁人的事,先不急,我現(xiàn)在只想報恩,可……報恩的事,又豈是我想報便能報的?
我一開始便說了,我和宋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四次相見,全憑僥幸。
四次相見后,便再沒了消息。
等再次得到他的消息,卻是他持刀擅闖皇上皇后祭祖大典,被打入大牢。
以及他舅舅慘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