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兩年里,珩言已經(jīng)成婚了,今日蘇舅舅見到珩言媳婦兒的時候可是好一陣感概,也遺憾于自己僅是通過書信得知了這一消息,沒能親自到場參加,好歹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啊。這不,今日還單獨備上了一份見面禮給珩言媳婦兒,堅持讓收下了。
余鶯兒的長嫂,是在清朝享有進士九出,翰林六鳴榮譽的陳廷敬-陳氏家族的旁支嫡女,名喚陳靜珊,康熙二十八年生人,是端莊大氣、溫婉嫻淑、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長相與氣質(zhì),一看便是位經(jīng)過精心教養(yǎng)、禮數(shù)周全的大家閨秀,儼然也是從小按照當家主母的路子培養(yǎng)的,為人大氣、爽利,讓余母和余父也是滿意不已。
二人于康熙四十五年成婚,至今已有一年,雖然余父余母著急第三輩遲遲沒有動靜,不過有自家大哥和余鶯兒的從中斡旋,倒也慢慢沉下心來。畢竟老大是二十才成的婚,之前死活說想要和余父余母一樣找個琴瑟和鳴、合得來的成婚,之前沒有中意的便一直不肯成婚,還是康熙四十四年的一次踏青宴上遇到了陳靜珊,這才慢慢松口了的。
而自康熙四十一年認識起,余鶯兒和胤禛的聯(lián)系也沒有斷過,當然不是那種經(jīng)常一起出去的聯(lián)系,畢竟余鶯兒的身份是漢女,還是要注意男女大防的。兩人之間也就是逢年過節(jié)、生辰時會互贈禮物,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余鶯兒僅回禮,胤禛就是單方面贈送了;如果有踏春、燈會、賞花這些活動的話倒是也會見上一見,不過肯定都是隨著哥哥一起去的,也認識了一些哥哥朋友的妹妹,不過除了舅舅家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表妹外,都是泛泛之交,并不太深入。
在這三年里,老大倒是也與胤禛相交甚深,也終于知曉了胤禛的真實身份,此間的驚訝與惶恐按下不提,倒是這在余府里也是眾所周知的了,因此當胤禛有一次發(fā)現(xiàn)余鶯兒對他沒有那么親近、想什么說什么了的時候,還有一陣兒不解,還是后來從老大珩言那里知道原因后才明白。
后面又有一次宴會上遇到的時候,好一陣開解才讓余鶯兒恢復原來的態(tài)度。余鶯兒也覺得奇怪,畢竟知道他是個皇子和知道他是個有身份的人,在清朝皇子龍孫和權貴是兩個概念,肯定得轉換一下態(tài)度,不然才不正常好嘛,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倒是試探出了胤禛對她的容忍度很高、底線很低,這倒是意外之喜了。
家宴第二日,余鶯兒便裝作好奇的樣子打開了蘇舅舅給她的禮物,只見里面除了一些外國的新奇物件和華美布料外,赫然還有許多小紙包包著的作物種子,她仔細翻了翻,見里面有“番薯(紅薯)”、“番茄(西紅柿)”、“番椒(辣椒)”、“馬鈴薯(土豆)”、“番麥(玉米)”、“花生”、“草莓”等等。
作者君作者說:此處草莓為私設哦~
余鶯兒心里為舅舅鼓掌,沒想到舅舅不僅找齊了,竟然還有多余的,簡直太棒了!接下來就是應該好好計劃計劃怎么能合情合理的把這些種子交給余父,然后讓他愿意把這些種子多種一些到莊子上了,畢竟這些種子雖然以及傳進來了,但是還沒有普及,糧食這么重要的事爹爹肯定會慎之又慎的,唉,發(fā)愁。
余鶯兒揮退了房間里伺候的琥珀和琉璃,閃身進入空間,和小葉子一起商量去了。一人一統(tǒng)商量了半天也沒有拿出一個好主意,最后余鶯兒索性決定開始擺爛。反正她一直都是古靈精怪的性子,也喜歡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建議,家里肯定已經(jīng)習慣了,就直接撒嬌耍賴讓爹爹安排莊子上種吧,自己現(xiàn)在才10歲,還是總角之年呢,撒嬌耍賴不是很正常,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后來又想了想,還是大概整理了一些粗淺的種植方法附帶上,畢竟現(xiàn)在的技術也就這樣,太精細了反而容易出問題,就大概什么時間種、怎么種、什么時候收獲、怎么判斷長得好不好,這些也應該就足夠了。人的智慧和力量是無窮的,只要收獲一次,后面肯定就有經(jīng)驗了。
下定決心后,余鶯兒說干就干,準備直接去找余父,只要余父松口了,余母那邊自然就可以交給余父去說服了,余鶯兒覺得自己可真是個機靈鬼,這么好的點子都能想出來,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
等到余父下值之后,借著想爹爹的借口去到主院,將話題引入到蘇舅舅送的禮物后,便開始飆演技了。先是好奇的問余父,那些種子為什么她從來沒見過,到底是什么樣子,然后便開始撒嬌耍賴的纏著余父要把這些都種到莊子上去,她想看看這些長出來什么模樣,也想嘗嘗它們的味道,既然舅舅帶回來了,肯定就都是能吃的。
果真如余鶯兒所想,余父最開始根本沒有松口,雖然余父確實很疼愛她,但是莊子上的糧食產(chǎn)出不僅關乎著自家的吃喝,也關乎著莊子上的農(nóng)戶,到時候他們倒是可以用銀錢來買糧食,畢竟余母這些年經(jīng)營的三家鋪子流水不少,可是那些農(nóng)戶怎么辦呢。
作者君作者說:私設農(nóng)戶的嚼用和糧食,均來源于莊子作物生產(chǎn)成熟之后主家收租剩余的部分。
余父不舍得拒絕余鶯兒,但是自家平日和農(nóng)戶收租是三層,除此之外還會額外在年末給二兩的年銀,要知道這邊一年收一季,一年可能才有十兩銀子,這樣一打亂就怕不美了。
后來還是老大珩言提出辦法,“舅舅把這些種子拿回來的時間剛好,再過一段時間怕是地里已經(jīng)種上了。不若單獨分四五畝地來種植,每樣種一點,而且舅舅還貼心的把種植方法附帶上了,我們可以嘗試一下。到時候如果吃起來還不錯的話,我們既可以用來送禮圖個新鮮,也可以售賣給酒樓,相信那些掌柜也會喜歡這些新吃食的,畢竟京城最不缺達官貴人了,缺的就是一個新奇。至于農(nóng)戶那邊可以在明年再添一兩銀應該也就足夠了。”
余父沉思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拍板同意了,余鶯兒高興的給兩人端茶送水捏肩,好不諂媚,引得余父和老大珩言紛紛搖頭表示無奈。最終經(jīng)由余父對余母的勸說,這些舅舅帶回來的新奇種子終于是進入地里了。
余鶯兒心想,現(xiàn)在只需要等到收獲,到時候農(nóng)戶那邊一定會來人稟報這驚人的產(chǎn)量的,相信爹爹到那時一定會不可置信的,自己可是很期待那時自家人的表情呢。
作者君作者說:玉米的傳播種植雖早于番薯,大概在康熙、雍正之際,內(nèi)地各省區(qū)以及東北盛京都有其蹤跡,但人們真正認識它的優(yōu)勢,并大規(guī)模得到推廣,是在18世紀中到19世紀初。也就是乾隆中到嘉慶、道光時期,與大批流民進山墾荒有很大關系,并很快成為那里的主要糧食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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