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默默轉身,凌厲的眼神掃向眾人,沉聲喝道。
宋墨定國軍聽令!
宋墨所有人抓緊吃食,半刻鐘后換上海匪衣服直奔舟島!
宋墨為保福亭百姓十年太平,此戰(zhàn)我們要青史留名!
當宋墨再次看向青鳶時,她已經調整好情緒,身上依舊透露著警惕的意味。
宋墨拿著,防身。
宋墨悄然取出一把匕首,輕輕遞至青鳶掌心,他的目光溫柔而專注地凝視著她的臉龐。
青鳶謝謝。
青鳶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接過宋墨掌心的匕首,目光悄然瞥了兩下。這把匕首寒光凜凜,刀刃鋒利得近乎透明,在光線下泛著冷冽的光芒,比她平日慣用的那一柄不知銳利了多少倍。
眾人迅速換上海匪的服飾,徑直朝著舟島進發(fā)。途中雖歷經諸多坎坷,但宋墨憑借著過人的智謀,很快就率領著眾人拿下了舟島。
襲擊舟島之后,宋墨帶著眾人返回福亭。剛一踏入福亭,便聽聞一個驚人的消息:定國公竟要懲戒自己的親妹夫英國公更是宋墨的父親宋宜春。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宋墨如離弦之箭般策馬狂奔,蹄聲急促地敲打著大地,揚起一路煙塵。他心急如焚,唯恐耽誤片刻。青鳶默默地跟在后面,腳步雖輕卻堅定,悄然踏入了這座肅穆的軍營。
“宋宜春貽誤軍機在先,口出狂言在后,依軍法加鞭三十,行刑?!痹捯怀隹冢勘⒓茨贸霰拮诱行瘫懵牭揭皇煜さ穆曇?。
宋墨大帥!
當青鳶趕到之際,宋墨依然替父受過。青鳶得知這一消息蠻不滿意的嘟囔了幾句。
而英國公宋宜春頭也不回地決然離去,仿佛身后那觸目驚心的一幕與他毫無干系。他沒有絲毫猶豫,更未流露出半點憐憫,任由宋墨被皮鞭打得皮開肉綻。
青鳶我來吧。
青鳶攔住正要進去送藥的陸爭,陸爭猶豫片刻還是將藥遞給了青鳶。
青鳶踏入房門的剎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裸露的后背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新傷交錯縱橫,傷口處還滲著點點血跡。
青鳶將藥膏放在桌子上,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上一世她從未為他人包扎過傷口。那些年,她一個乞丐更是沒錢去買藥的,自己的傷痕也只能默默忍受。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青鳶輕咬下唇,小心翼翼地拿起藥膏。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笨拙地輕輕涂抹在他泛紅的傷口上。動作還透著幾分生疏。
宋墨嘶……
宋墨陸爭你會不會上藥?
宋墨原以為是陸爭帶著埋怨的轉過身,卻不料映入眼簾的是青鳶那滿含愧疚的神情。剎那間,他眼底的埋怨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溫柔。
宋墨不會上藥?
宋墨小心翼翼的問道。
青鳶我去叫陸爭來。
青鳶臉上泛起一絲尷尬,正欲起身離開,手腕卻被一只大手輕輕扣住。不料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幅度過大,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左臂上那道尚未痊愈的傷痕。
青鳶微微皺起眉頭,痛楚如一絲游離的細線在她面上悄然閃過,卻又被她強行壓抑了回去。
宋墨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