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楚和走出很遠之后,青櫻才帶著阿箬和惢心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去坐在窗邊,指尖摸著護甲,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神游天外著,阿箬一看就知道為什么。
“格格,璟福晉家世顯赫,王爺自然是要寵愛璟福晉的,但您就不一樣了,您可是王爺的青梅竹馬,”阿箬嘴上滿滿的恭維著,面上還帶著驕傲。
“你說的是,弘歷哥定然是因為那些事才迫不得已寵愛于她,”青櫻尋回了些自信,又信心滿滿的道,“阿箬啊你去小廚房煮些雞湯,我去送給弘歷哥哥?!?/p>
“主兒聰慧。”阿箬低垂的眼里藏著幾分算計,沒道理福晉的陪嫁可以成為王爺的格格,而她不可以。
青櫻又開始欣賞著自己戴著十數顆寶石的手指,在阿箬出去的時候揚聲道,在做一盞暗香湯送去。
弘歷下朝先是去了富察瑯華的院子里和未來的小阿哥交流感情,從同心院出來以后直奔西院而去。
吉布楚和手里拿著一本詩經,目光落在面前的汝窯茶盞上,神色幽深而又帶著幾分凌厲。
“主子,福晉那日贈予主子的鐲子里面藏有讓女兒不易有孕的零陵香,份量很輕,足以達到避孕的效果,”茯苓手中的托盤上放著被打開的鐲子。
一顆又一顆黑色的小丸子落在旁邊,襯得那赤金蓮花鐲都沒有了面上的光彩,多了少許黯淡。
“索性主子并沒有戴多久,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茯苓補充了一句,這也說明富察氏的女兒手段狠毒,用心險惡,女兒家的生育何等重要,她這是想斷送了主子的以后!簡直是其心可誅。
“想辦法查看一下青櫻和高氏的鐲子,”吉布楚和勾唇,這送上門的把柄不要白不要。
“鐲子送回家里,三日之內我要看同樣的鐲子出現在我面前,”看都沒有在看鐲子一眼,這樣的品相還不夠戴在她手上,更不要說里面還有過零陵香。
沒想到富察氏教出來的女兒竟然如此拎不清,家世顯赫未來的后位穩(wěn)固,昏了頭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是,”丹陽接過茯苓手里的托盤,退了出去。
“這只釵賞給你,西院可有什么不對的?”吉布楚和隨手從發(fā)上拔下一只銀釵遞給茯苓。
茯苓微微皺眉,有些不知道怎么說,咬了咬牙。
“西院桂花樹下藏有分量不輕的麝香,凳子上也涂了不易有孕的藥材,”茯苓低聲敘述,這樣的手段不像是富察氏,反而有些像宮里大勢已去的皇后宜修。
“還真是居心叵測,”吉布楚和聲音依舊溫柔悅耳,只微微拉長了的調子,無聲說明吉布楚和的怒意。
“主子息怒?!痹趦仁宜藕虻陌总栖蜍撸烈某料慵娂姽虻?,齊聲道,只聽得上方傳來一聲起來吧。
才敢直起身,腰卻依然是彎著的,吉布楚和看向辛夷沉香,兩人下一刻拿起凳子砸在了地下,凳子碎裂開來,辛夷沉香就是跪下請罪。
“奴婢粗心大意弄壞了凳子,還請主子恕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