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收到有新人入府消息,打聽了個明白的丹若邊給吉布楚和倒茶,邊娓娓道來。
“蘇綠筠是蘇州知府的養(yǎng)女,陳婉茵是江南鹽商送上來的,”吉布楚和目光微動,看來這次穩(wěn)了。
“那邊埋下釘子,不到必要時候不用,”吉布楚和指尖在桌案上輕輕點了點,“平日里的打賞不要少了,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底下的人有底下的用處?!?/p>
“無論是在王府也好,日后在宮中也罷,逢人只說三分話你們都記在心里,禍從口出?!奔汲湍抗鈴牡と羯砩下舆^,“那邊的東西都給齊了?!?/p>
“是,奴婢定然銘記于心?!钡と粜南胧窃摻o底下那些小丫頭小太監(jiān)緊緊皮子,別到時候嘴上沒個把門的就跟青櫻格格身邊人一樣,丟死人了。
“之前讓你查的,現(xiàn)在可以說說了?!奔汲投酥H檠喔C往軟枕上靠了靠,慵懶而又嬌。
“府里流傳王爺?shù)牡谝淮谓o了青櫻格格,”丹若面上帶著一言難盡,“而且王爺本來是要選青櫻格格做嫡福晉的,只是被皇上駁回了,要不然,”
“這些話都是誰傳出來的?”吉布楚和嘴角抽搐,第一次?那皇宮里面出來的侍寢宮女又是哪個?
還有諸英肚子里的孩子,在福晉進門之前可就三個月了,總不能是別人給的不是?誰敢?。壳鄼堰@美夢做的,簡直是憑空捏造,太過于無腦了點。
吉布楚和忽然覺得自己把青櫻當做對手,簡直是對自己的不尊重,她可不配自己鄭重其事的對待。
“是清瀾苑的人,”丹若面上扭曲,“青櫻格格已經(jīng)克扣底下人兩個月的月例,底下的飯都是嗖的,奴婢只花了點糕點就知道了,”眼里帶著點不屑。
主子不得寵管不好底下的人也就罷了,還這么無用就連好點的飯菜都買不起,哪個丫頭跟這樣的主子?
“她克扣月例做什么?”吉布楚和目光帶著驚訝,她還沒有見過哪個主子會克扣丫頭月例的。
“埋樹下給福晉祈福,”丹若面上的鄙夷越發(fā)明顯。
這可是清瀾苑小太監(jiān)親眼所見,下面的吃不飽飯,主子倒是穿金戴銀,還把銀子埋在地底,嘖。
“祈福?”吉布楚和有些無語,烏拉那拉氏真的是好教養(yǎng),“還有什么你一并說了,別在這里欲言又止?!?/p>
“青櫻格格和王爺談論墻頭馬上,”丹若捂臉。
“還真是不拘小節(jié),”良久以后,吉布楚和緩緩吐出四個字,有個當眾跳舞的純元皇后再來個不拘小節(jié)的青櫻,她忽然覺得似乎可以接受。
“而青梅竹馬是徒有其表,主子不必在意?!钡と艏毤氄f完,一個在江南長大一個在圓明園哪來的青梅竹馬?這簡直就是個笑話,也就只有眼瞎才信。
“年關(guān)的賞賜比福晉低上一層,”聽完以后,吉布楚和翻看著手里的賬本,忽然開口。
“奴婢明白,”丹若應了一聲,繼續(xù)看手里的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