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生產(chǎn)前段時間都要咬著木塞子,防止在后面用力的時候沒有了力氣,福晉一心想要生下和王爺?shù)暮⒆?,沒有分神這是好事?!彼鼐毣卮鸬臉O為清楚,顯然是專門做過功課的,低垂的眼里帶著緊張。
“你說的有理,”弘歷轉(zhuǎn)而看向諸英,“那你當(dāng)時?”
“妾身當(dāng)時已經(jīng)到了最后所以喊的聲音大了一些?!敝T英說完以后,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素練,現(xiàn)在的情況明顯算不上正常,于是暗戳戳的給素練挖坑。
“每個女兒家忍痛的能力不一樣,妾身刺繡被扎一次都覺得疼,想來福晉是不想讓王爺分心,”
諸英看似解釋,實(shí)則卻是有意無意提起福晉不需要王爺心疼,“王爺不必太過憂心,福晉吉人自有天相,定然可以平平安安的生下小阿哥?!?/p>
吉布楚和站在旁邊,攏了攏衣襟,這話說的,諸英和富察瑯華不同出自富察氏?如今看來倒是有了自己的心思,在看到青櫻面上的失望似乎明白了什么。
所以說昨日的晨會上青櫻說的話每一個動作都是精心設(shè)計過的?她這又是為了什么?差點(diǎn)成了罪臣之女還能坐上嫡福晉的位置?這怕不是在做夢。
“素練,你進(jìn)去伺候,務(wù)必要讓福晉平安生產(chǎn)?!焙霘v擺了擺手,面上擔(dān)憂,有些坐立不安,里面的是他的嫡福晉,是他身后富察氏的女兒,裝也得裝出來。
素練如蒙大赦的行禮鉆進(jìn)了屋子里面,床上的紗幔垂下將一切遮掩了過去,床上的富察瑯華已經(jīng)馬上就要進(jìn)入昏迷狀態(tài),仍然用著力,唇色慘白。
“素練,”富察瑯華艱難的說出兩個字,“告訴,王爺,必要,時保全,小阿哥,”
“格格你快別說話了,我們定會平平安安的,王爺就在外面看著您,”素練語無倫次,滿身血腥味。
“福晉,你提起點(diǎn)精神,小阿哥快出來了,”田姥姥查看了一下,大聲的說道,緊接著就變成了慌張,“福晉,你這是怎么了?不好,準(zhǔn)備著點(diǎn)。”
她這倒霉催的怎么會遇上這樣的事情?田姥姥滿頭大汗,她不就是想多掙點(diǎn)銀子?也沒做什么啊。
素練知道青櫻一直都是自家格格的心病,于是低了頭故意刺激富察瑯華,果不其然,仇恨的力量讓富察瑯華一鼓作氣生出了大格格,緊接著脫力昏迷。
田姥姥抱著小格格去收拾,在看到洗干凈以后不太正常的臉色就知道是個養(yǎng)不大的,不過身在皇家有各種各樣的好東西,成年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屋外眾多妾室因?yàn)橥ㄖ耐頉]有梳妝,紛紛閉上了嘴,生怕弘歷看過來,看到自己不修邊幅的樣。
鴉雀無聲的等待著,直到天光微亮,一道嬰兒的啼哭打破了現(xiàn)在的平靜。
眾人面上都在笑,只是眼里情緒不一。
“恭喜王爺,福晉平安生下小阿哥,”青櫻率先開口,她已經(jīng)知道福晉懷的是個女胎,現(xiàn)在這樣說也不過是調(diào)動弘歷的期待感,如此一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