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若半是坐在腳踏上,拿著桌上新送來的貢桔剝著皮,動作透露著和主子一樣的懶散卻是干脆利落。
“鈴蘭是下五旗包衣索佳氏,家里還有幼弟相依為命,是和諸英格格一起送過來的人事宮女,長相清麗卻不得寵,有刻意避寵的意思,是難得的聰明人?!钡と艋叵胫瓦^來的信息,不止是聰明還很機靈。
“和主子交好只是想讓自己過的更好,平日里行事也很有分寸,”丹若輕聲道,顯然是關注過許久。
“你多看顧著點,不用做的太刻意,太刻意的東西不夠真,”吉布楚和抬了抬手,“福晉的那套首飾擺在明面上別做出點什么來,另外,蘇綠筠那,”
“蘇格格,”丹若回想著,“和陳格格天然就代表著江南官場的支持,錢財都是不缺的,”
“潤物細無聲,總有任我驅使的一天不是嗎?”吉布楚和品了口茶,收起眼底溢出來的野心,變成往日里溫和有禮的璟福晉,“家中給你的名單排查一遍?!?/p>
“是。”丹若應了一聲,她最近的事情還挺多的。
早春的天還帶著涼意,夜間弘歷腳步飛快地從同心院出來,直接來了關雎院,進門腳步下意識放輕。
“主子,這樣的力道怎么樣?”
聽著這聲音,弘歷一腳進門,轉身對著王欽訓斥了一句,“帶著他們都給本王滾出去?!?/p>
隔著三道珠簾,吉布楚和身上搭著一層華光錦伏在那里,漂亮的美背纖細的腰肢一覽無余,只讓人看的口干舌燥,白芷指尖沾著雪白的藥膏輕輕按壓。
此處出現(xiàn)的華光錦,純屬杜撰。
更多了一層旖旎,吉布楚和聽得動靜微微抬眸,長發(fā)之上只用了一枚長長的流蘇釵,隨著舉動搖曳。
“妾身不知王爺前來,”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弘歷按在了懷里,丹若極為有眼力見兒的帶著眾人退出。
良久之后
“王爺,明兒還要上朝呢,”吉布楚和推了推依依不舍湊過來的人,手上卻是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力道。
“嗯,明晚我們繼續(xù)?!焙霘v勾唇,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華光錦,“這樣的料子配不上你,我讓人給你送最好的過來?!闭f的話里還帶著點曖昧。
“你還說,”吉布楚和故作嬌羞的別開臉,還真是越發(fā)的沒臉沒皮的,“明明是你,力氣太大了?!避浟寺曇暨€帶著點撒嬌兒的嬌態(tài),萬般風情皆在眉梢。
“爺寵著你呢,怎么能說是,”弘歷挑眉,揉了揉吉布楚和長發(fā),“福晉病了,明日就不用去請安了?!?/p>
“妾身都聽王爺?shù)?。”吉布楚和一臉依賴,心下盤算著,福晉這是又做了什么?才整來了這事?
吉布楚和根本不知道弘歷早上什么時候走的,起來的時候比尋常要晚了一些。
可謂是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
“昨日同心院發(fā)生什么了?”吉布楚和抬手,指尖捏著精致的發(fā)簪攬鏡自照,觀察著哪個位置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