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老師?!?/p>
話音還在空氣中“嗡嗡”回蕩呢,馬小桃的人影“嗖”地一下。
快得如同閃電劃破夜空,瞬間消失在了半空之中,那速度,簡直比火箭發(fā)射還夸張,眨眼間就沒了蹤跡,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言少哲望著馬小桃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一臉的無奈,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嘴里不停嘟囔著:“這丫頭,都這么大個人了,性格還是這么急吼吼的,跟個火藥桶似的,一點(diǎn)就炸?!?/p>
“老師我都苦口婆心說了無數(shù)回了,那位用冰的神秘人對學(xué)院根本就沒有惡意?!?/p>
“小桃上次邪火突然爆發(fā),估計(jì)就是人家暗中出手給擺平的?!?/p>
“唉,但愿這次,這位神秘的大神能再拉小桃一把吧?!?/p>
言少哲一邊說著,一邊抬手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惱得直咧嘴:“我這腦子,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都快變成一團(tuán)亂麻了。”
“當(dāng)初評定核心弟子的時候,怎么就把這個神秘人忘得一干二凈了呢?”
“人家那極致之冰屬性的武魂,對小桃體內(nèi)的邪火來說,那就是天生的克星啊,剛好能幫她解決這個大麻煩?!?/p>
“哎呀……早知道今天要求人家?guī)兔Γ?dāng)初就該痛痛快快給蕭隕一個核心弟子的名額啊,這失誤可太大了!”
“說起來,在整個內(nèi)院里頭,除了樂萱那機(jī)靈鬼兒,就數(shù)馬小桃的天賦最牛了?!?/p>
言少哲微微抬起頭,眼神里全是期待,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真心希望在不遠(yuǎn)的將來,她能順順當(dāng)當(dāng)把體內(nèi)的邪火給化解掉?!?/p>
“到那時,她就能像她那位超厲害的先祖一樣,成為一只真正威風(fēng)凜凜、霸氣側(cè)漏的火鳳凰啦!”
說著說著,言少哲邁著慢悠悠的步子,往辦公桌前走去,到了跟前,“噗通”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這一坐下,他心里又開始琢磨馬小桃體內(nèi)還沒搞定的邪火,就感覺心里空蕩蕩的,好像丟了啥寶貝似的。
雖說他嘴上從來不說,但實(shí)際上,他對這個弟子的感情,那可是與日俱增,就像年份越久的老酒,愈發(fā)香醇濃厚。
言少哲正坐在那兒,腦袋里像攪亂的毛線團(tuán),各種事兒在里頭纏來繞去琢磨呢。
冷不丁,“砰、砰、砰”,一陣敲門聲就跟炮彈炸響一樣。
“轟”地在安靜的房間里爆開,嚇得人心臟都差點(diǎn)蹦出來,那動靜,比過年放的二踢腳還猛。
言少哲耳朵一豎,眉頭“唰”地就皺成了深深的“川”字。
平常這個點(diǎn)兒,除了馬小桃那風(fēng)風(fēng)火火跟個小辣椒似的丫頭,還有蔡媚兒偶爾來嘮嘮嗑,基本沒人會來這兒折騰。
這到底是誰啊,急得跟火燒屁股似的?
“門沒鎖,直接進(jìn)來吧。”
言少哲眉頭皺得更緊了,手上剛拿起準(zhǔn)備細(xì)細(xì)研讀的書,“啪”地一下順勢放下,語氣淡淡地從牙縫里擠出來。
“嘎吱——”門慢悠悠地開了,一個老者腳步踉蹌,晃晃悠悠地就跟踩了棉花糖似的走進(jìn)來。
嚯!這造型,簡直絕到能讓人驚掉下巴!
渾身油光锃亮,就像是剛從熱油鍋里打完滾兒撈上來,那味兒,十里外估計(jì)都能聞見。
頭發(fā)亂得跟被雷公電過的雞窩沒啥兩樣,不知情的,還真以為是哪個丐幫幫主微服私訪來了呢。
只見他一只手死死地攥著一只燒雞,那燒雞烤得金黃金黃的,香味跟長了翅膀似的,瞬間在屋里橫沖直撞,勾得人直咽口水。
另一只手緊握著個褐色的酒葫蘆,小臉紅得跟熟透的番茄一樣,走路都打晃兒,一看就是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這人是誰呢?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九十八級饕餮斗羅玄老。
言少哲一瞅見來人是玄老,“噌”的一下,跟彈簧似的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臉上寫滿了疑惑,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開口問道:“玄老?您這大晚上的火急火燎來找我,是有啥天大的事兒嗎?”
玄老也不客氣,舉起酒葫蘆,“咕嘟咕嘟”就是一大口,那架勢,跟幾輩子沒喝過酒似的。
喝完酒,眼中猛地閃過一抹精光,就像夜里的餓狼瞅見了肥美的小羊羔。
那眼神,恨不得把人看穿,然后扯著嗓子喊道:“少哲,我可算琢磨明白了一件大事兒?!?/p>
“這不,火急火燎就來找你商量這事兒了?!?/p>
“啥事兒???”言少哲滿臉都是問號,腦袋里一片迷糊,完全摸不著頭腦。
玄老也不管不顧,就近拉過一張椅子,“哐當(dāng)”一聲,跟扔麻袋似的一屁股坐下去,把手里的酒葫蘆“啪”地狠狠摔在桌子上,震得桌子都“嗡嗡”直響。
緊接著,表情瞬間變得跟鐵板一樣嚴(yán)肅,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這件事兒,是關(guān)于那個叫蕭隕的學(xué)員的?!?/p>
“你說說,這小子是不是邪門到家了?”
“他的第一魂環(huán)才十年的年限,就跟剛?cè)腴T的小菜鳥似的,可他施展出來的技能,好家伙,那威力,簡直能把天地間的能量都攪得天翻地覆,比那些擁有十萬年魂骨技能的家伙還牛掰,就跟開了外掛作弊似的!”
“第一魂環(huán)才十年?可身上卻極有可能揣著十萬年的魂骨,這事兒咋想咋擰巴,完全沒道理可言吶!”
“就好比開著輛破得掉渣的老爺車,引擎卻是頂級超跑的配置,這組合,簡直絕了,亂得一塌糊涂?!?/p>
“上次跟我對上的那位極限斗羅,要是他真是被派來保護(hù)蕭隕的,那為啥蕭隕的第一魂環(huán)才十年?”
“這一連串的事兒,就像纏在一起的耳機(jī)線,怎么扯都扯不清!”
“新生考核決賽的時候,蕭隕施展的那幾個技能,沒個萬年以上的魂環(huán)根本搞不定?!?/p>
“可他的第一魂環(huán)呢,白得晃眼,明擺著就是十年的!我左思右想,總覺得……這小子該不會是魂獸化形吧?。俊?/p>
說著,玄老“嗖”地一下撩起額前那像鳥窩一樣雜亂的頭發(fā),露出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
這眼睛哪像他這歲數(shù)該有的,透著一股神秘勁兒,銳利得像能把人看穿,就差沒直接喊“我看透了一切”。
“什么?魂獸化形?”言少哲聽到這話,一向淡定得像老僧入定的臉,瞬間“唰”地變了顏色。
雙眼瞳孔“咻”地一下縮緊,像兩道激光,直直地射向眼前的玄老。
雙手不自覺地死死抓住桌案,用力過大,手指都泛白了,仿佛要把桌子摳出幾個洞來。
十年魂環(huán),身上卻有遠(yuǎn)超等級的萬年魂骨,背后還有神秘的極限斗羅暗中保護(hù),這一切,實(shí)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就像大冬天里突然出現(xiàn)滿樹桃花,離譜得很。
玄老見言少哲明顯被觸動了,拿起酒葫蘆“咕嚕咕?!惫嗔艘淮罂冢荒ㄗ?,接著說道:“在這斗羅大陸上,我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就沒聽說過哪個極限斗羅使冰屬性能力的?!?/p>
“依我看吶,那老家伙,說不定也是……十萬年魂獸化形成人的!”
言少哲一聽,連忙伸手一揮,打斷玄老,冷冷說道:“玄老,先打住。要是真像你說的這樣,他們在史萊克城待了這么久,啥壞事都沒干,到底想干啥呢?”
“難道就只是想混入人類世界,過過太平日子?還有那些丹藥,魂獸能煉出來嗎?這明顯有貓膩啊?!?/p>
“不對不對,他們來史萊克學(xué)院,肯定沒安好心?!?/p>
“難道是想偷學(xué)咱們?nèi)祟惖男逕挿椒?,還有現(xiàn)在厲害得不行的魂導(dǎo)技術(shù)?然后帶回魂獸世界,那咱們?nèi)祟惪删吐闊┐罅?!?/p>
言少哲正說著,臉突然抽了一下,緊接著,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像是想起了什么要命的事兒,猛地大喊:“不好!小桃剛?cè)フ夷莻€叫蕭隕的人了?!?/p>
“玄老,以防萬一,咱得趕緊過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