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空一掃往日的陰冷,變得清明的了幾分,步行在街道上,街邊的小攤販冒著騰騰熱氣,滿街上飄蕩著食物的香氣。
大清早上起來的清蓉還沒吃早飯,她熟練的去到一個餛飩攤上,讓老板上一碗熱騰騰的餛飩,并往里面加了不少醋。
一碗熱騰騰的餛飩下肚后,清蓉走時還多付老板一倍多的錢,讓他兩個小時后,將餛飩送到梨園門口。
清蓉走到梨園門口時,就被站在門口迎客的紅府下人迎了進去,直直引進戲園后臺。
戲園后臺,光線稍有些暗淡,不如外面那般明亮。
而二月紅此時正往臉上上妝,穿著一身單薄的里衣的他,顯露出底下挺拔的身形。
二月紅小八,你來了。
通過鏡子,看到走進來的人,他唇角他意識一步,露出了繾綣笑意。
齊清蓉我沒什么愛好,唯愛一個二爺唱的戲,今日是你登臺的日子,我又怎么可能不來呢。
二月紅描眉上妝,聞言眉眼帶笑,眼眸微彎,眸子里溫柔與繾綣交織,驚艷到讓人呼吸一窒。
清蓉每每都會被不同一面的二月紅驚艷到,但是一旦想到那多到不知幾朵的桃花,她硬是生生硬下了心腸。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八爺今生斷情絕愛,將一生奉獻于道家祖師。
二月紅看到了她眉眼間的異樣,當然沒逃過她神色間的變化,他心下微嘆。任重而道遠啊。
小八也不知有什么顧慮,每每被他撩動了心扉,卻硬是壓了下去,恍若無事一般。
他想挑明,畢竟骨子里也有強勢掠奪的一面的二月紅,面對心愛之人幾次三番的躲避,也會著急。
可她滑不溜秋,竟是被她逃了過去。
此時的二月紅沒有危機感,當然會縱容她這點小情趣,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而清蓉,當被三個男人圍追堵截,逃也逃不過時,只能心里罵罵咧咧的扶著酸痛的老腰,一邊“柔弱”的易推倒。
偏偏還不能反抗。
因為不是生死存亡之際,危及生命之時,她不能動用。
若她僅僅因為被幾朵優(yōu)質(zhì)桃花追得那般狼狽到動用武力,怕是底下的老祖宗都要跳起來打她波棱蓋了。
那時候清蓉想想都心塞。
而這時候的清蓉是一無所知,跟二月紅待了一會兒后,她走出后臺,落坐到戲臺下方最前邊的位置坐下。
正前方的位置是給她留下的,任她在二月紅登臺之時,得以在最近的距離,最佳的視野下看他。
不多會兒,二月紅所扮的虞姬便翩然而至,一抬眸,一回首,一開嗓,便驚艷眾生。
清蓉不管看多少次,都能被他輕易帶入情境,從而如旁觀者,看盡戲中人的悲歡離合。
最后血濺三尺,溫熱的液體濺到臉上,才讓她恍然回神,她低頭看去,原來是熱水打翻了,濺到她臉上了。
張啟山面色一冷,那是他罩著的妹妹一般的小八,豈容螻蟻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