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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的節(jié)目排的比較前,他先去了禮堂后臺坐在椅子上開嗓,宋亞軒唱歌一直都是很好聽,上了臺也沒發(fā)怵,一曲唱完就輕飄飄回了后臺
慶典熱熱鬧鬧辦了一上午,最后全體表演者上臺謝幕,主持人念著結束語,禮堂頂炸開了禮花,五顏六色的彩帶飄飛,歡快的歌曲里,有人相擁纏綿,有人放肆大笑,有人蹦蹦跳跳跑下臺找自己的朋友,宋亞軒一個人站在舞臺的邊緣上倒是很平靜,以往的舞臺都是賀峻霖在身邊跳跳鬧鬧,宋亞軒會有一種自己也身在其中的錯覺,現(xiàn)在賀峻霖不在,這種孤獨又漠然的感覺尤其明顯
宋亞軒置身邊緣對周圍所有熱鬧毫不關心,他虛無地伸出了手抓了一下漂落的金色彩帶,斑斕的彩紙洋洋灑灑飄落夢一樣的場景虛幻到連自己也看不清了
即便是很熱鬧的環(huán)境,宋亞軒依舊很難融入
宋亞軒很小的時候有過很嚴重的自閉癥,但一直沒治,隨著長大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大礙,就是會有點情感冷漠難交朋友,本來就孤僻,后來遇到感情充沛的賀峻霖比以前好了很多,所以宋亞軒很重視自己這個朋友
宋亞軒不正常的事情宋女士是第一個知道的,但是她沒管也沒給他找醫(yī)生,她覺得沒必要。所以宋亞軒直到16歲才被了解一點內(nèi)情的賀峻霖拉著見了心理醫(yī)生
當時宋亞軒已經(jīng)看起來很正常了,能編出一套正常人的說辭去應對醫(yī)生,治療的最后,那個醫(yī)生對他說
“再優(yōu)秀的心理醫(yī)生也很難醫(yī)治一個不愿意配合的患者,所以你有什么隱情其實可以私下再來告訴我”
那醫(yī)生其實挺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很負責說得也很隱晦,希望他可以坦誠一些
宋亞軒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很平靜地回答他
宋亞軒“沒有”
宋亞軒“什么都沒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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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自己打車到家的時候,劉耀文正在沙發(fā)上擺弄一個相機,宋亞軒看了一眼就要上樓
劉耀文“哥哥,過來”
宋亞軒心情不是很好今天,想裝死又覺得打不過劉耀文,最后還是忍辱負重地走過去了
剛走近就直接被劉耀文拉過去坐旁邊了
劉耀文“哥哥今天很漂亮”
好看到劉耀文都想把他打暈了帶回家一個人看
他伸手調了調相機給他看
劉耀文“相機還是今早你說有演出提醒了我,我都不知道你會唱歌還要上去表演,所以就臨時翻墻去照相館租了一個,還好回來的時候趕上了,不然就要拿嚴浩翔的老年機給你拍了”
宋亞軒在相機里看到自己了,有唱歌的時候,謝幕的時候,發(fā)呆的,犯困的,捉彩帶的,他切了很多張照片發(fā)現(xiàn)都是自己
很意外,非常意外
像是自己脫離了軀殼要飄走了卻又被人拽回來安了回去,宋亞軒復雜地看著劉耀文
劉耀文低著頭看著相機里的照片,嘴里還和他說教著
劉耀文“你最后謝幕站那么外圍干嘛?我都差點沒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