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看著面前全身都籠罩在黑袍里的東華溫柔淺笑,說道:東華,你真的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你說讓我等你,給你時間,我等了一年又一年。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我真的需要你的一個解釋,一個理由讓我能說服自己繼續(xù)等下去。
雖然曼娘語氣溫柔似水,但卻讓東華感到強烈的不安。仿佛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又仿佛有什么重要東西要失去。
東華看著曼娘澄澈的雙眸,里面倒映著自己的身影,一個全身黑漆漆見不得光的人。東華欲言又止還是選擇默默無言,也許沉默也是一種答案。他有很多話相對曼娘說,可是又感覺不是時候,東方彧卿那里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萬一……
曼娘沒有勉強,也沒有追問,只是目光留戀的注視著東華,像是要把他刻進心里。雖然心中已經(jīng)有了準備,還是不免失落,自己終究還是沒有等到一個答案。
曼娘語氣幽幽地開口道:東華上仙,嫉惡如仇,有名的五上仙之一,我自從來到長留后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墒悄悴幌雽ξ姨拱?,我就當做不知道。甚至,一開始你接近我目的不純,我都知道。我有時回想,就算你是個惡貫滿盈的劊子手,我都心甘情愿的和你在一起。
東華是在曼娘今生最落魄的時候出現(xiàn)的,無論何時曼娘都永遠記得,那時候自己的無助彷徨。東華的出現(xiàn)給了自己迫切需要的安全感和保護,曼娘永遠記得那時候自己心中的心情。
東華聽到曼娘的話,語氣沉沉地開口道:曼娘,我不是想瞞你,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說起,這其中牽扯太多。我從未想過傷害你,我只是想等一切塵埃落定以后。
曼娘聽著東華的話已經(jīng)分不清真假,但心中知道就算是善意的謊言也是慌言。如果不是以真誠為開頭的愛戀,謊言被揭穿后,還有繼續(xù)的必要嗎?
曼娘看著東華包含深情的雙眸,終究還是沒有狠下心來,說道:東華,我要回周國了,那里才是我的家。三年,我只等你三年,如果三年你還不來,我就不再等你了。自此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東華看著曼娘離開時決絕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曼娘感覺到身后有人一直不遠不近的跟隨著自己,警惕地轉(zhuǎn)身去看。
不遠處默默站定的笙簫默看到曼娘回頭,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在躲藏,顯出了身形。
笙簫默雖然沒有聽到曼娘和東華的談話內(nèi)容,但從兩人表情上也知道交情匪淺,甚至是情義很深。
東華和曼娘兩個南轅北轍的人,竟然會有聯(lián)系,雖然十分不可思議,但笙簫默也沒有選擇去探究些什么。每個人都有秘密,都有過去,如果一味地想知道真相,可能結果往往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笙簫默寧愿這樣守著曼娘,護著曼娘,就算沒有結果,就算不被世俗承認,也心甘情愿。
笙簫默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愛上曼娘的,可能是仙劍大比,也可能是曼娘雙眼含淚拉著自己衣角的時候,也可能是無數(shù)個朝夕相處的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