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畢,曼娘便要欠身告辭!
這獨孤公子的目光實在是太粘人惡心了,赤裸裸直勾勾地恨不得把人剝光一樣,簡直是色中餓鬼,一點不加掩飾。
要不是房間里還有其他人,獨孤公子絕對不會老實坐著,動手動腳總歸是少不了的。
見曼娘要離開, 獨孤公子神情意猶未盡,語氣輕佻地開口道:錦瑟姑娘來都來了,何必急著走呀!快來坐下,陪我喝兩杯。你要是把本公子給伺候舒服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曼娘推拒道:公子,我只會些歌舞,飲不了酒。這美酒只能您慢慢享用了。
獨孤公子只以為這是曼娘提高身價,欲拒還迎的小把戲,嘴邊噙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笑,說道:陪別人喝不得,陪本公子是喝得的。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哭著喊著想要陪我,我都拒絕了。錦瑟,本公子讓你喝,是你的福分,不要不識抬舉。抓住這個機會,給我伺候舒服了。我就帶你離開這花滿樓回到長安,讓你做個妾室也未嘗不可。
聽這語氣能當(dāng)他的妾,比當(dāng)妃子都尊貴一般,似乎是天大賞賜。曼娘就應(yīng)該感激涕零,跪著接住這份恩賞。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獨孤公子是皇帝哪,如此狂妄自大。
曼娘語氣淡淡地開口道:公子的潑天富貴,小女子實在是無福消受。本朝極少有駙馬納妾,就算真的有,那也是需要經(jīng)過公主同意。
獨孤公子輕嗤一聲,道:就算是公主又如何,她嫁到我們獨孤家就是我們獨孤家的媳婦。女子本就應(yīng)該三從四德,我想納妾,由不得她不同意。小美人,你就放心好了,本公子絕對會護著你的。
聽著獨孤公子狂傲篤定的話語,曼娘心中忍不住直翻白眼。
別人不知道,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這人說的就像自己是板上釘釘?shù)臏?zhǔn)駙馬一樣,可是自己根本就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這種貨色別說選他當(dāng)駙馬了,看一眼都嫌臟。
自己知道的獨孤家的人,一個是先帝的獨孤貴妃,另一個就是皇兄的淑妃獨孤氏,獨孤家這一輩的男子倒是沒有聽說過有出類拔萃之人。
這個獨孤公子來自長安,還知道自己行蹤,十有八九是淑妃的族人。這消息也是淑妃從皇兄那里探聽到,又被傳出宮的。
曼娘一開始只是想趕快離開的,但聽著獨孤公子的話,越來越感覺刺耳,心中的火起也蹭蹭往上冒。
獨孤公子喝得有幾分醉,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想要用手挑起曼娘下巴,被曼娘靈巧地躲來了。
看著曼娘抗拒的模樣,獨孤公子說道:吆,有性格,我喜歡。錦瑟,你不用擔(dān)心公主,我有的是辦法治她,讓她乖乖聽話。不會讓她耍公主脾氣,為難你的。她呀!是不是真的皇家血脈,還兩說。當(dāng)年那場叛亂不知道情況多混亂哪,她娘被叛軍囚禁那么久,清不清白誰說的準(zhǔn)。東平長公主這名號聽著唬人,私下不知道多少人議論她。她呀!說不定真是哪個叛軍的野種也說不定,哪里來的底氣敢對我頤指氣使。
看獨孤公子越說越離譜,越說越大膽,陳安連忙出聲道:獨孤公子,你喝醉了,慎言!皇室血脈豈是我們能質(zhì)疑的,這話傳出來是要掉腦袋的。
獨孤公子語氣不耐煩地說道:陳安,你如此掃興落我的面子,不樂意聽就滾出去。全都滾出去,不要打擾我和美人的春宵一刻。
少恭悄悄湊進曼娘低聲說道:曼兒,房間里的香有問題,聞久了能讓人顯露最真實的本性,還…會放大欲念。
不管是因為什么,這個獨孤公子敢口出狂言污言穢語,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曼娘緊握雙手,指甲都扎進肉里了,心中翻涌的殺意壓都壓不下,看向獨孤公子的眼中變得冷如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