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眼中殺機爆閃,反手握住直刀捅在了鬼面人的鬼臉上!
哀嚎聲響徹天際!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扶住跪地的趙空城,將趙空城支撐起來后,腳步聲自兩人的身后響起。
來人帶著深沉的呼吸聲,待看到受重傷的趙空城被林七夜扶住后再也控制不住眼淚,瞬間崩潰哭出聲。
畢竟那帶有定位追蹤功能的徽章可是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她差點以為...
隨著兩人回過身,看到的是已經(jīng)哭成淚人的紅纓,以及她身后正迅速趕來的司小南和冷軒。
“紅纓,卡俄斯的代理人就在前邊”
趙空城指了指他身后的那條小道。
“這種時候了你還要我去找什么狗屁代理人!”
“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而且要不是她我早就用徽章了,可惜啊,天不亡我”
紅纓三人將視線放在趙空城背后中央地面的徽章上,徽章底部的那抹小針已經(jīng)出現(xiàn)。
可能說不定,趙空城今夜就會隨著鬼面王一起死。
紅纓看了看扶著趙空城的林七夜,隨后朝司小南點了點頭。
“小南,你...照顧好趙叔?!?/p>
緊接著紅纓像是終于下定決心般,擦著趙空城的肩膀跑了出去,朝著那小道一直往前。
“那孩子賭氣了呀?!?/p>
趙空城搖了搖頭,在幾人的攙扶下跟在紅纓的背后,慢悠悠的走出老城區(qū)。
另一頭,魏靡回來發(fā)現(xiàn)面還是熱的,著急忙慌的扒拉著碗里已經(jīng)坨成一團的面,大口大口的嗦完后把錢留在了桌上。
臨近九點的店面除了她已經(jīng)空無一人,她把店里用過的黑傘撐開放在地上晾干,從書包里掏出了那把自己的傘。
“林叔!錢放桌子上了,我先走了?!?/p>
她張開傘,走進雨幕中,朝著超市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她前腳剛轉(zhuǎn)過彎,紅纓后腳就到了那家面店。
周圍的店鋪都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而這家店又開在兩道小路分支路口。
店里老板正擦著桌子,收拾著垃圾。
店主人是個老年人,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店里除了他沒別的人了。
“您好老板,您有看到剛剛有人從這邊過去了嗎?”
老板抬頭看她一眼,老城區(qū)里的人他差不多都認識,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個不認識的姑娘。
他下意識的否認道:
“不知道,我剛剛一直在后廚忙?!?/p>
“老板你別誤會,我是她的同學(xué),她東西剛剛落在我這兒了,我給她送東西來著?!?/p>
紅纓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林順轉(zhuǎn)頭一想,魏靡確實有幾分鐘出去了,也和這小姑娘說的對得上,逐漸對眼前人信任了起來。
“我看她往左邊走的,估計這個點了是要去超市?!?/p>
“謝謝大爺!”
林順又看了看渾身透濕,還有著點點淚痕的紅纓,招呼著把剛剛魏靡用過的黑傘遞給了紅纓。
他腦補了一出小姑娘傷心,魏靡那孩子跑出去安慰她的場景。
“雨大,姑娘家家的淋不得,你也別傷心了,她剛才在我這兒吃了面,你現(xiàn)在去還能遇上她?!?/p>
林順送了傘,轉(zhuǎn)身又往后廚走,紅纓接過傘后卻并沒有特別急著去找魏靡了。
而是撐著傘慢走,在昏黃的路燈下低垂著頭。
守夜人的身體素質(zhì)比常人來說要好上幾倍,更何況是池境的紅纓,但她還是打著傘走在了雨幕中。
都說雨總能勾起回憶,紅纓現(xiàn)在才贊同這句話。
往日的下雨天紅纓很少打傘,出任務(wù)時仗著自己身體好經(jīng)常在雨中瘋跑,而那些時候總會有人追在她身后。
“姑娘家家的雨淋不得!
等等你趙叔?。 ?/p>
紅纓扛著槍跑在前頭,后面跟著拿著把傘狂奔的趙空城。
“老趙,我身體可好了!不打傘也沒問題的?!?/p>
這種事情每次發(fā)生后趙空城總是會指著紅纓鼻子罵她一頓,即便后者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或許只有在危急時刻,我們才會想到溫情的那一面。
但如果這次趙空城真的使用了守夜人徽章,那以后是不是再也沒人跟在她后邊為她送傘了...?
紅纓不敢去想象,她只是沉默的走在雨中,濺起一個又一個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