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哥,我們換個方式上去,還能快點。”吳璃頂著無邪的死亡凝視,在尸蟞涌來前快速施咒:“幻影顯性?!?/p>
剎那間,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在四周彌漫開來,周圍的景象仿佛被一層扭曲的光影籠罩。吳璃一把拉住無邪,兩人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眨眼間,他們已出現(xiàn)在地面之上。
“嘔~嘔”無邪剛一上來,雙腿一軟,便控制不住地癱倒在地,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剛剛那瞬移體驗讓他頭暈?zāi)垦?,仿佛五臟六腑都被攪在了一起。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還殘留著未散盡的驚恐與不適 。
王月半原本艱難的扯著向裂縫探頭的兩人,此時看到無邪那凄慘模樣,他不禁打了個哆嗦,像是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相似的痛苦經(jīng)歷,瞬間感同身受。
他連忙快步上前,伸手扶起癱倒在地的無邪,關(guān)切地說道:“唉,小同志,沒事吧,我懂你的難受。”說完還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吳璃。
“嘖!這不是上來的快嘛,不然我還不打算施,我魔力都還沒有恢復(fù)完全呢?!眳橇Р嬷碇睔鈮训恼f。
回頭卻看見無三省一臉怒容,吳璃瑟縮了一下脖子,討好的笑笑。
“吳璃!你真的是瘋了!”無三省大步?jīng)_上前,臉上的焦急與憤怒交織,額頭上青筋暴起,“要是下去遇到什么,你們倆都要上不來?!?/p>
他重視無邪,事先也交代了張麒麟暗中留意,心里清楚無邪最后不會有事。
可吳璃對于他來說同樣是心頭肉,是吳家不可或缺的希望。萬一兩人在下面都出了事,這對吳家絕對是沉重的打擊,那些潛藏暗處的敵人,恐怕會趁虛而入,將吳家多年經(jīng)營毀于一旦。
想到這,無三省眼眶泛紅,死死盯著吳璃,語氣里滿是后怕與責(zé)備 :“你怎么能這么莽撞,有沒有想過后果!”
吳璃愣了片刻,一時竟有些摸不著頭腦。無三省眼中的焦急與憤怒看似真切,可那話語背后,似乎又藏著些難以言說的復(fù)雜心思,真假實在難辨。
況且,她清楚這責(zé)備的緣由絕非僅僅出于對她和無邪安危的擔(dān)憂那般單純。
吳璃自幼便在這錯綜復(fù)雜的家族關(guān)系,和神秘莫測的世界中摸爬滾打,對人心的微妙變化向來敏感。
齊鏡從教她的第一天開始,就告誡她人心叵測。
她知道,無三省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或許都與吳家那盤根錯節(jié)的利益糾葛脫不了干系。
吳璃性子不好,可能是前世帶來的,也可能是這些年身邊沒有長輩細(xì)細(xì)關(guān)懷的原因。
一句話,就是缺愛。
她總愛思索每份好意身后的緣由,真心實意者百倍償還,虛情假意者愛答不理。
“嘿嘿,三叔,這不是拿錢辦事嘛!”吳璃滿臉堆笑,像只狡黠的小狐貍,麻溜地湊到無三省身旁,伸手輕輕扒拉著他的胳膊,腦袋還微微歪著,臉上掛著那副自以為能蒙混過關(guān)的撒嬌表情,一心想著讓無三省高抬貴手,放過自己這一回 。
無三省被她這副模樣弄得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地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后胸腔中發(fā)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他的目光從吳璃身上移開,轉(zhuǎn)而緊鎖著那道依舊不斷向外冒尸蟞的裂縫,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憂心忡忡地問道:“那個胖子說你不讓我們放火,那這些尸蟞怎么逼回去?”
吳璃看著潘子一直拖著病體,向裂縫中撒著驅(qū)蟲藥。
“不能放火,一旦火勢蔓延,后果很嚴(yán)重。”說完,她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歪著頭看著無三省,半開玩笑地說道:“畢竟放火燒山,牢底坐穿噢。
無三省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俏皮話弄得哭笑不得,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沒好氣地回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這些尸蟞要是解決不了,這的村莊和人都要遭殃,還牢底坐穿,事情暴露,警察一來,到時候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個問題?!?/p>
雖說嘴上抱怨著,但看著吳璃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無三省心里的焦慮倒是稍稍減輕了些,這丫頭總能在最緊張的時候,用她獨特的方式,讓氣氛變得沒那么壓抑。
“好啦,沒開玩笑。我有辦法呀!”說完,吳璃也不再打岔,上前扶了一把潘子。
吳璃動作迅速,眼神中閃爍著果敢與自信,“唰”地一下拔下魔杖,空氣中似乎都劃過一道銳利的風(fēng)聲。
她口中念念有詞,“火焰熊熊!”剎那間,魔杖頂端噴射出洶涌的魔力,在裂縫周圍瞬間燃起一圈烈火,火舌肆意翻卷。
那些原本氣勢洶洶、試圖從裂縫中蜂擁而出的尸蟞,被這突如其來的火墻阻攔,只能在火圈外焦躁地扭動著身軀,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聲。
緊接著,吳璃來不及喘口氣,再次揮動魔杖,清脆喊道:“清泉入注!”魔杖尖瞬間涌出一股強大的水流,水流凝聚成一條水鞭,抽向沖在最前面的尸蟞。水鞭所到之處,尸蟞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紛紛掉落,在地上掙 扎扭動,一時間混亂不堪。
解決完活蹦亂跳的這些尸蟞,吳璃額頭上已滲出細(xì)密的汗珠,果然大功率的魔咒就是耗能,回去還要多練練。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fù)著急促的呼吸,魔杖再次指向裂縫,輕聲卻有力地念道:“最后,恢復(fù)如初。”隨著魔光閃爍,裂縫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慢慢拉攏,逐漸縮小,直至消失不見,一切都恢復(fù)了平靜 。
無邪和王月半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不對呀,那個同志呢?”王月半看了看四周,好奇的問道。
無三省搖了搖頭,“從出來就沒有見過了,我還以為和你們一起出來的?!?/p>
王月半和無邪面面相覷,胖子連忙搖了搖頭。
“沒事的,他身手好,想來是自己朝別的出口走了?!眳橇ч_口解釋道,“先來扶一把潘子,他狀況不太好!”
作者還能再堅持一下,活動結(jié)束了就不用更這老多字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