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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浚銘怎么都不會想到,會是談果救了他哥哥陳奕恒。
紅暈蔓延到了耳根,他輕言道謝著。
陳浚銘“謝謝姐姐?!?/p>
陳浚銘“我哥哥身體不是很好…幸好……?!?/p>
沒了下句。
事實擺在眼前,陳奕恒那副病弱的模樣就像一場無法驅散的陰霾。
陳浚銘如實告知談果這一切,毫無保留,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沉甸甸的重量。
……
霎時間,門再次被人推開,闖進來的人讓談果徹底愣住了。
左奇函“談果!”
左奇函忙完學校的事情,就匆匆忙忙來到醫(yī)院,要接談果出院。
他精心挑選了談果最愛的水果。
是承載著滿滿的期待。
左奇函的心里滿是迫不及得,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這樣的畫面。
談果接過這份小小的心意時,那張白軟的臉,綻放出盎然的笑。
左奇函是多么期待春日里最燦爛的一抹陽光,再次落在他肩臂。
……
態(tài)度為何轉變如此之快。
是談果,不論她做過什么傻子事情,對他賣次乖。左奇函既往不咎。
他怎樣接受自己不愛她。這是無解。
左奇函的心里像棉花糖融化在熱可可般的甜膩。
可在左奇函懷著滿滿的熱忱,推開病房的門,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空蕩蕩的房間。
那張病床上空無一人。僅留著談果身上淡淡的清香似乎還縈繞在這片空間里,就像她才剛剛離去。
這氣味是她存在過的最后證明。
只是一秒鐘的時間,他便慌了神,一股不祥的預感蕩漾在心頭。
他以為談果又不乖了。
她又去找楊博文了對嗎?她的病剛剛好幾天就這么迫不及待嗎?為什么?
一串又一串的問題不斷浮現(xiàn)在腦海中,這是左奇函的本能理解,即使是那么極端。
這種極端的想法,是談果所致。
好討厭的疑心病。都怪談果。
是談果幼年用鉛筆作的畫,他會權當她不懂事。然后用橡皮擦細心擦,但他忘掉了,擦凈后會留下痕跡,無法規(guī)避的本能。
關于談果過于愛慕楊博文。這個念頭就會不由自主地在他心中泛起。這不是第一次了。
出現(xiàn)哪怕一絲一毫的嫌隙。心頭就會牽扯到楊博文。
……
左奇函找遍了整個醫(yī)院。
談果揣著兜??聪蜃笃婧歉笔Ф鴱偷玫哪?,她有些呆愣。
為什么看上去這么焦急,她是不是又錯做了什么。
下一秒左奇函的話就給她的問題答案。
左奇函“你又亂跑什么?”
是一句責怪的話。
左奇函的聲音很淡,帶著一點點鼻音,但問責的意思占了一大半。
談果被突如其來的審問整得愣了神。
什么叫她亂跑?
她只不過是去幫助正在發(fā)病的陳奕恒罷了。
試問,哪怕今日那是一位素不相識之人,以她的性格,又怎會忍心袖手旁觀、見死不救。
不解之情,染上心頭,溢于言表。
片晌。她聞言輕哽,慢慢開口,語氣稍些沉重了。
談果“哥哥這句話什么意思?”
談果“我沒有亂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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