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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宮內,流水潺潺,茯苓半跪在地:“師尊?!?/p>
瑱宇微微抬眸,手掌伏在王座的扶手上,目光緩緩落在茯苓身上,衣袖遮掩著了她手腕的血痕,但瑱宇還是瞧見了。
“受傷了?”
“小傷,不勞師尊憂心?!?/p>
茯苓輕聲說著,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了手腕是血痕,瑱宇微微皺眉,隱約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他站起身,走了下來。
蹲下身平視茯苓,抬起手拂開她捂著手腕的手,手腕上的血痕觸目驚心,此刻血珠已經干涸,她沒有及時清理,看著駭人。
“怎么傷的?”
瑱宇抬起她的手,茯苓抬眸,目光微動,抿唇不語,她總不能說是被梵樾鎖在了不羈樓,用不了妖力傷的吧...
“罷了?!?/p>
瑱宇見她不愿開口,便也沒再逼問,他握著手中的白玉瓷瓶,打開瓷瓶,一股藥香撲面而來。
他挖了藥膏,用溫熱的掌心軟化,又伸出手,握著茯苓的手,將藥膏涂在傷口上...
茯苓垂眸看著瑱宇,目光幽深,想起幼時,她與冷泉宮的妖拼死,傷痕累累,那時也是瑱宇,牽著她的手,為她擦藥。
給予她溫暖的是他,可讓她滿手鮮血的也是他。
“疼嗎?”
瑱宇開口問,抬眸時目光掃過她的脖頸,眸光暗了一瞬,手掌下意識收力,茯苓微微皺眉,手被他攥的生疼。
但也只能咬牙搖頭:“不疼?!?/p>
“弟子回來,是有要事同師尊稟報?!?/p>
瑱宇松開手,他站起身:“起來說話?!?/p>
“關于無念石,卻在梵樾手中,但現(xiàn)在出了些意外?!?/p>
“無念石進入了人族體內...”
瑱宇瞳孔驟然一縮:“你說什么?”
“無念石進入了人族體內,那個人族是寧安城城主之女白爍?!?/p>
瑱宇沉下一口氣,微微蹙眉:“怎么會這樣?!?/p>
“茯苓,你即刻回寧安城,無論如何也要將那個人族帶回來!”
“是。”
茯苓領了命令,轉身離開冷泉宮,瑱宇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神越來越幽深,想起方才在茯苓頸間看到的咬痕...
出了冷泉宮殿,便瞧見不遠的臣夜,臣夜自然也看見了她,想起在寧安撒下的冥毒,茯苓朝著臣夜走去。
“喲,茯苓妖君這么個大忙人,怎么有空來找我?”
“行了,我有事要問你?!?/p>
茯苓微微垂眸:“寧安城是冥毒,為何遲遲沒有發(fā)作?”
臣夜哈哈一笑,那笑容格外癲狂:“那自然是因為,我改良了毒,”
“寧安城下的冥毒在夜晚發(fā)作,屆時枕邊人成了奪命人,豈不有趣?”
臣夜含笑看著茯苓,茯苓輕瞥他一眼,輕聲罵了句:“瘋子?!?/p>
臣夜輕聲一笑:“茯苓妖君比我,不遑多讓?!?/p>
“不過,我還以為茯苓妖君一心只有師尊給的任務,沒想到還有偷香竊玉的心思?!?/p>
茯苓微微擰眉:“胡言亂語!”
“是不是胡言亂語,自己瞧瞧不就知道了?!?/p>
說著,臣夜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頸,茯苓明白過來,抿唇不語,指腹擦過頸間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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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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