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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樾眸中不悅,輕睨了一眼重昭,半晌目光又緩緩落在茯苓身上,輕皺著眉,茯苓別開目光。
重昭以劍撐地,緩緩站起身,云傾拉著他,幾方對峙,重昭看著身上的傷,抬眸看向瑱宇,又去看茯苓...
第二次了...
這個妖女,救了他兩次了。
氣氛莫名詭異起來,云傾眼眸一轉(zhuǎn),悄悄將所有人打量了一遍,各方僵持不動,直到蘭陵五仙而來。
“師父!”
云傾抬高聲音喊道,金曜于首,俯視下頭所有人,瞧見已經(jīng)被皓月殿護(hù)住的白爍,狠狠皺眉,終究還是來遲了!
瑱宇不語,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此刻情況對他已然不利,而其中的古怪,他臉色沉下來。
梵樾...重昭...
他匿了眼茯苓,看來他的好徒兒,又給了他不小的驚喜。
瑱宇冷笑兩聲轉(zhuǎn)身而去:“茯苓,還不走?”
聞言,茯苓轉(zhuǎn)身跟隨瑱宇離開。
寢宮內(nèi),瑱宇沉著臉,他目光落在茯苓臉上,茯苓沒有猶豫當(dāng)即跪了下來。
“茯苓知錯,愿受師尊責(zé)罰?!?/p>
“知錯?”
瑱宇冷笑兩聲,茯苓身邊臣夜微微側(cè)眸看她,少女跪在一旁背挺的筆直,只輕輕垂頭。
瑱宇的臉色很差,是真的動了怒,顯然不會輕易放過茯苓,臣夜知道,此刻他說什么都沒用,而他也無法說什么,冷泉宮人人皆知,臣夜妖君和茯苓妖君是死對頭,兩人總是爭鋒相對。
臣夜太了解茯苓了,當(dāng)初活下來的只有他們,最初的那些年他們彼此相依抱團(tuán)取暖,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走到如今的地步。
“你若真的知錯,同樣的錯便不會犯第二次!”
臣夜目光一沉,十年來,他們活的如此痛苦,茯苓和他一樣懂的如何讓瑱宇安心,錯誤永遠(yuǎn)只有一次,到底是什么事,會讓她犯第二次錯?
“城主府前,你還是救了那個重昭。”
“本尊罰你,你認(rèn)是不認(rèn)?”
瑱宇看著她,茯苓垂眸輕聲開口:“茯苓,認(rèn)罰?!?/p>
瑱宇一揮手,守在外的妖將便踏步而來,手中骨鞭作響,茯苓不語甚至沒有求饒,臣夜側(cè)目看著。
亦如平常的她,不肯求饒一句。
她被靈力困住,半懸在空中,骨鞭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后背,一擊比一擊重,不過片刻她的后背衣衫破爛,皮肉鮮血淋漓。
血腥味很重,臣夜不由皺眉,張了張唇,終是忍不住開口:“師尊,茯苓妖君多年來始終心向師尊,只是一時之錯,此罰未免太重!”
瑱宇面色如常,可心中終是有些不忍心,到底是自己親自養(yǎng)大的,悉心教導(dǎo),可惜她總要忤逆他,當(dāng)初為了梵樾,如今為了另一個人。
可此刻,他看著茯苓強(qiáng)忍著疼不肯喊聲的模樣,終究不忍揮了揮手,揮鞭的妖將停手,沒有停留轉(zhuǎn)身離去。
她被放下了,跌在地上,此刻冷汗直流,瑱宇睨了臣夜一眼,臣夜便識趣告退。
瑱宇走下來,看著喘息的茯苓,她后背血肉模糊,瑱宇不語只是伸手,妖力涌入茯苓體內(nèi),緩緩療愈著她背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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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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