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你的眼睛瞧瞧這里是哪里?"我微笑的對對面的人說道。
"德淑小姐,這里是哪?"達玲娜面帶疑惑的看著這空蕩蕩的空間。
"你就不好奇,為什么總是抓不到販鼠嗎?"我坐在椅子上,凝視著她。
"他們的老板其實是一個計劃的實驗失敗體,在很久之前呢,有兩位科學家云卿星和沈韻清,而他便是他們兩個實驗的失敗體,也是丟失了很久。"我微微垂眸,等待她的反應(yīng)。
"那怎么能阻止這一切呢?阻止這一場犯罪。"
達玲娜果然如我預期那般,拋出了這個問題。我暗暗在心底嘆了口氣,強自壓抑著嘴角上揚的沖動,盡量讓自己的笑容顯得平靜而從容:“初始待機——他能夠任意穿梭,關(guān)鍵就在于,他讓一個人成為了他的初始代機。"
"那該如何找到這個初始待機呢?"達玲娜撐肘于桌,手托香腮,美目流轉(zhuǎn)間帶著幾分困惑與期待,輕聲問道。
"我知道初始待機在哪,但是就要看你忍不忍心了。"
"初始待機是誰?為了讓犯罪不再繼續(xù),何有忍不忍心之說。"達玲娜堅決的說道。
"是妮婭,你真的會動手嗎?"
"怎么可能會是,妮婭。"
"還記得你上次還在夢里看到的那一切嗎?那是另一個世界發(fā)生的事情。"見她沉默,我又繼續(xù)說道:"聽過一句話嗎?凡諸時空,各有殊異之境;每段時序,亦生紛紜之事。其間答案與真相,皆繁若星辰,不可勝數(shù)焉。每個時空段都有自己的真相。"
"得給你自己做選擇。"說完之后我把她送了出去。
——
言隊長獨自走在陰冷的大街上,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寂靜的邊緣。當他穿過第十二街區(qū)的轉(zhuǎn)角時,一家名為“情緒”的售賣店悄然映入眼簾。櫥窗里,一排罐裝的熒光氣體在橙色燈光的映照下,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給這寒冷的夜晚平添了一絲難得的暖意。他駐足片刻,目光凝視著那些被封存的情緒——它們?nèi)缤行沃锇惚涣炕⒈恢圃?。這一幕不禁讓他心頭一顫,難道那東西也像這些情緒一樣,可以被如此輕易地操控和復制嗎?這個念頭一旦浮現(xiàn),便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駐足數(shù)秒,確認身后沒有盯梢者之后,這才邁步走向巷道深處。他在一處棕紅色的木門前站立,輕輕敲了三下,又摁了三次門鈴,棕紅色的木門半掩開,一個黑色皮膚,身高近兩米的壯漢迎接他入內(nèi)。
只見一條流光溢彩的鏡像走廊蜿蜒于眼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虛幻與現(xiàn)實的交界處。顏隊長步伐沉穩(wěn)地走在前方,壯漢則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卻難掩其如影隨形般的恭順。大約半分鐘后,二人在一座厚重的鐵門前停下。顏隊長的虹膜在掃描器前輕輕一掠,伴隨著一陣輕微的機械運轉(zhuǎn)聲,大門緩緩開啟,露出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空間。室內(nèi)裝潢奢華至極,金碧輝煌的穹頂下,一張精致的紅木長桌橫臥其間,桌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珍貴酒器。而在角落的沙發(fā)上,那個令星際局頭疼不已的頭號通緝犯——陳清桅,此刻竟枕著慵懶的姿態(tài)正在清眠。
言隊長走上前去,掀翻了桌子,重重扇了陳清桅一個耳光:"笨蛋,別睡了,快醒醒!"
陳清桅起身就要和他斯打,言卿拔出配槍,抵住她的腦袋:"我可以打死你一次,也可以再打死你一次。"
"你在三年前就把這個世界的陳清桅打死了,我就是這個世界的陳清桅。她和我不同,在這個世界里,她可是有很大的勢力,不像曾經(jīng)的我,所以我若是接替的身份,有的是辦法。"
"哼,夠了,這些話也說的得,你是不是把老板的規(guī)矩都忘了!"言卿瞪著他翻了個白眼。
陳清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言隊長,言警官,你動起手來可真的很啊,不知道老板有沒有看見你殺死‘他’的樣子。"她坐了下來,用手撐著下巴。
言卿聞言松了手,面露懼色,陳清桅笑了笑:"有話好好說嘛,這么急干什么?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啊。你說對吧?言隊長。"
"我今天前來,是要見老板。"
"喲,那你今天來的可真是不巧呢,老板他今天恰好不在。"陳清桅帶著幾分陰陽怪氣說道,眼神里浮現(xiàn)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
"昨天那批貨他丟了,而且昨天突發(fā)襲擊,竟然被星際總局的那幾個貨提前知道了。"
"什么?你親自送過去的貨也會丟,你不會自己貪的唄?"
言卿面無表情的盯著陳清桅:"笨蛋,你想清楚再說話嘞,再胡言亂語,我可送你上西天。"
陳清桅優(yōu)雅地靠在沙發(fā)上,揮手把所有人都趕下去。
"我親自過去送貨,差點回不來。"言卿也坐了下去,怒氣未消道。
"回不來就回不來咯,42號世界多一個言隊長,有什么關(guān)系?"
"陳清桅你個蠢貨,你沒發(fā)覺有問題嗎?這陣子我們的貨都會出問題。46號世界,37號世界,25號世界,連續(xù)三次交易時候都被他們搗毀了,再損失下去,老板可是要干掉我倆!"
陳清桅輕嗤一聲:"怕什么?有的世界這種事是被允許的呀。"
"可是老板不滿足于這些"特殊法域"的散貨了!
陳清桅不笑了:"老板,最近越來越貪了,還是以前的時光好啊,不過自從遇到老板之后,我們才發(fā)現(xiàn)可以把東西賣到平行世界去。"
在那個平行時空里,他們原本毫無交集。彼時的言卿不過是個小混混,在社團老大手下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小勾當;而陳清桅雖不如這個世界的她勢力大得多但是也是屬于很厲害的角色了。然而,命運的齒輪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開始轉(zhuǎn)動。意外如洶涌潮水般席卷而來,將二人卷入未知的漩渦。直到那一天,他們邂逅了那位神秘莫測的老板。這位老板擁有一種匪夷所思的能力——他能夠開啟通往多元宇宙的通道。從此,言卿與陳清桅等人被迫成為穿梭于不同維度世界的“運貨者”。他們像是被無形之手操控的棋子,在各個時空間奔波勞碌,為那位神秘老板輸送著貨物,同時忍受著來自他的壓榨與盤剝。
言卿第一次將貨帶來這個世界時, 被一名星際警官追緝,他在驚慌失措中發(fā)現(xiàn)在這個世界里,自己竟然是一名警察,自己追的就是他自己!而同為帶貨人的陳清桅又在這個世界成了老大。
三年前,三人經(jīng)過一番設(shè)計之后,以陳清桅為誘餌并且制造混亂,引言卿率隊前來抓捕,在一次襲擊后他便取代了這個世界的他。
殺自己的感受是什么樣的?他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
"言隊長"開始接觸這個世界的黑老大陳清桅,和他勾結(jié)在一起,利用他的勢力制貨、產(chǎn)貨,而外來世界的陳清桅和老板則隱于幕后,指揮其他人帶散貨。老板對這個世界的黑老大陳清桅很滿意,此人與自己麾下這兩個人的格局皆大為不同,很守規(guī)矩,只管加工生產(chǎn)回收現(xiàn)金,絕不問顏卿如何出貨,也不問背后的散貨渠道。
這一瘋狂的格局維持了一段時間,言卿帶出了兩個徒弟,一個叫陳玨,一個叫做徐了緣。
他們兩個都是很好的星際警官,同時,他們都死盯黑老大陳清桅不放,于是言卿想辦法把徐了緣調(diào)去了別處,但是陳玨還是死盯不放。為了阻止追捕,他不得不開槍打死了陳玨,但是,他為什么要開槍打死黑老大陳清桅?
陳清桅看著他,像是已經(jīng)把這個混混出生多年的言卿一眼看穿:"混蛋,你是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