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哲,你干嘛??!”同事壓低了嗓門提醒道。
周圍的人也皺著眉頭看他。
多沒眼力見啊。
沒看見老板在生氣?當下的氣氛是他們這些打工者可以插話的嗎?
蘇嚶也有了興趣。
這聲“老公”無關(guān)乎性別,但接下這話題的是個男生,還是令她挺驚訝的。
而且還是當著她的未婚夫的面。
夠勇,她想認識一下。
“為什么不能啊,蘇嚶姐不是說了,“老公”是對優(yōu)秀人的稱呼?!?/p>
男生留著長及肩頭的頭發(fā),眼睛清澈明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股子不羈之氣。
“你還說!”
同事們冷嗤一聲,別開了臉,以便被這個白癡給牽連了。
蘇嚶想起來了。
這個叫江心哲的少年剛剛藝術(shù)學院畢業(yè),專業(yè)對口被公司設(shè)計部招收,也就是她的下屬了。
又因為他身材出眾,近190的身高是個天生的模特料,所以他又是公司的門面,各種發(fā)布會走秀的頭牌。
且他和蘇嚶還有一層特別的關(guān)系。
江心哲是貧困生,學生時代受過蘇嚶的資助。
他放著國外設(shè)計院的工作不去,非要留下來,理由就是報恩。
這件事只有他倆知道,是獨屬于他們倆的秘密。
朱嘯輝果然被激怒了,沖著蘇嚶低吼道:“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好玩嗎?玩夠了就回去!”
蘇嚶一陣氣血上頭,有些撐不住了,身子暈乎乎的晃了起來。
蘇小雅唇角勾起一抹諷笑,故意添油加醋道:“嘯輝哥,姐姐聽不得重話的,要是暈倒了,爸爸要怪我的。”
朱嘯輝寬慰的拍拍她的手:“伯父不會怪你的,不自量力的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周圍的人都沒敢動。
又是江心哲出頭了:“那朱總,我送蘇嚶姐回去吧,她看起來很不好受?”
蘇小雅眉頭一擰:“小江,你對我姐姐可真是關(guān)心啊?!?/p>
剛才那一聲“老公”,就足以得罪她了。
站在蘇嚶那邊的人,別想留下來。
轉(zhuǎn)頭又對朱嘯輝解釋道:“他和姐姐一個部門的,平時常待在一塊,要不就讓他送姐姐回去吧?!?/p>
果不其然,朱嘯輝的臉色更難看了,狠戾的臉龐上,憤怒正在集聚。
“走!”蘇嚶下達了指令。
江心哲應(yīng)聲“好”,就要扶著她出門。
“誰敢出去?”朱嘯輝呵斥道,“不是想?yún)⒓泳蹠幔坎挥盟;ㄕ?,今天蘇總監(jiān)玩的不滿意,誰也不許離開這里!”
蘇小雅抿了抿唇,喜悅就快壓不住了。
看蘇嚶的臉色,別是真會死在這里吧。
反正是她自己作的。
“朱總,蘇嚶姐不舒服?!苯恼芄虉?zhí)己見。
蘇嚶姐是恩人,他不能坐視不管。
朱嘯輝重重的將酒杯摔到桌上:“她舒不舒服只有我知道,要你多管?想要留在公司,就給我乖乖坐下!”
包廂內(nèi)鴉雀無聲,只有電視上發(fā)出的卡拉OK的伴奏的聲音。
誰也不敢再開口。
就在此時,包廂門卻打開了。
一個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男子徑直走向蘇嚶,扶著她的肩,在她的脖頸后方,手背上揉捏起來,不時還與蘇嚶進行了呼喚。
整個過程就在包廂所有人眼皮子底下進行。
來人像是看不到他們的存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