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錦黎閉上眼睛,準(zhǔn)備用力割下去的瞬間,一聲尖銳的呼喊劃破了空氣。
媽媽安安?。。?/p>
媽媽你在干什么?。?!
媽媽快把刀放下,不要嚇?gòu)寢尅?/p>
那熟悉的聲音帶著哭腔,像一根無形的繩索,硬生生的將她拉了回來。
安錦黎的手頓住,刀刃距離皮膚僅剩毫厘。
她緩緩睜開眼,望向正在無聲落淚的媽媽與剛剛趕到的爸爸。
安錦黎回到我該去的地方,媽媽。
安錦黎輕聲說道。
安錦黎這個(gè)幻境,也該結(jié)束了。
安錦黎的聲音輕柔卻堅(jiān)定,她的目光掃過爸爸媽媽的臉龐,那些深藏于記憶中的溫暖瞬間如潮水般涌來,卻又在下一秒歸于平靜。
她伸出手,輕輕擦去媽媽臉上的淚水,嘴角揚(yáng)起一抹釋然的微笑。
安錦黎我們一定會在見面的,爸爸媽媽……
菜刀劃過脖頸的瞬間,鮮血如泉涌般從傷口噴濺而出。
在那一剎那,安錦黎真的以為自己即將命喪黃泉了。
畢竟那劇烈的疼痛感與強(qiáng)烈的窒息感交織襲來,真實(shí)得令人難以承受。
伴隨著爸爸媽媽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安錦黎的意識逐漸模糊,最終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未公開角色沒有選擇攻擊幻影,而是以自殺的方式掙脫幻境嗎……
未公開角色難怪會選擇你,的確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溪樂姐姐……
溪樂快醒醒……
溪樂醒醒,姐姐!?。?/p>
溪樂的聲音如同穿透迷霧的晨鐘,由遠(yuǎn)及近地敲擊著安錦黎的意識。
窒息般的痛楚仍殘留在喉間,她猛地睜開雙眼,手指不自覺地掐住自己的脖頸,胸腔劇烈起伏著,貪婪地攫取每一口新鮮空氣。
安錦黎咳咳……我……
溪樂姐姐!
溪樂你終于醒了!
溪樂急得眼眶發(fā)紅,雙手緊緊攥住安錦黎的衣袖。
方才無論她如何哭喊搖晃,安錦黎都如同被抽走了魂魄般毫無反應(yīng),那雙眸子空洞得嚇人。
安錦黎緩緩平復(fù)呼吸,是慶幸還是悵然?
慶幸自己成功的脫離了幻境,還是悵然于幻境終究還是幻境,并非真實(shí)。
安錦黎閉了閉眼,再睜開時(shí)已恢復(fù)清明,只是唇色仍有些蒼白。
安錦黎別怕,我沒事。
她重新將手伸向那柄沉睡在墨玉臺座中的劍。
這次沒有幻境阻隔,纏繞著青翠藤蔓的劍身在她手中蘇醒,細(xì)枝如活物般輕輕舒展,流轉(zhuǎn)的微光像晨露般從劍尖滴落。
安錦黎揚(yáng)起唇角,轉(zhuǎn)頭看向溪樂,開口說道。
"砰?。?!"
玩家6我靠?。?!
一柄銹跡斑斑的鋤頭擦著林墨溫的發(fā)梢呼嘯而過,深深嵌入他們腳前的土地。
十幾個(gè)村民正以詭異的速度追來,他們眼球凸出,嘴角咧到耳根,完全不是正常人類的模樣。
村民6這些瘋子怎么還在追!
林墨溫抹了把臉上的汗珠,粗重的喘息聲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恐慌。
半個(gè)小時(shí)的極速逃亡已經(jīng)讓他的雙腿開始變得沉重,可身后的追兵卻像不知疲倦的惡鬼,始終保持著最初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