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秦衡在數(shù)著被自己用尺子切爛的橡皮擦,心事重重的嘆著氣。
徐軒逸注意到了秦衡的有氣無力的行為,走近時,他抬手隨意地勾住他的脖子,手臂自然地垂落,親昵而又隨性。 湊近他的耳畔,溫?zé)岬臍庀⑤p輕拂過他的側(cè)臉,道:“你小子咋了,心事重重的,被甩了?”
秦衡翻了個白眼,“什么啊,你秦哥像是被甩的人嗎?要甩也得是我甩別人,就是我爸翻出來了我珍藏的小光碟,然后說畢業(yè)后把我送進國防大學(xué)以后當兵去,免得我脫離正軌”
徐軒逸原本聽得認真,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瞬,隨即眼睛瞪大,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緊接著,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噗呲”一下笑出了聲,笑聲清脆爽朗,他一邊笑,一邊伸手輕輕拍了下好友的肩膀,搖頭道:“當兵?你爸可真敢想,你是什么樣的性格誰不知道啊,你能聽話?改造完回來下一秒就忘本了” 說罷,又忍不住笑起來,身體微微前傾,一手捂著肚子,臉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
秦衡無語的看著笑得人仰馬翻的徐軒逸“閉嘴吧你”。
傅謹琛雙手抱在胸前,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近,聲音低沉而溫和,緩緩響起:“什么事情這么高興?也說來聽聽” 他微微低頭,眼神里帶著幾分好奇與探究,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被徐軒逸的快樂情緒感染 。
徐軒逸好不容易止住笑,抬手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見傅謹琛一臉好奇,便興致勃勃地開啟話匣子。
傅謹琛靜靜地站在徐軒逸面前,身姿挺拔,午后的陽光為他勾勒出一圈淡淡的金邊。他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里,眼神專注且溫柔,一眨不眨地盯著徐軒逸。
他嘴角微微上揚,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眼中滿是對徐軒逸率真模樣的欣賞。徐軒逸講得眉飛色舞,傅謹琛偶爾輕輕點頭,目光始終追隨著他,似乎徐軒逸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成了此刻他眼中最動人的風(fēng)景 。
“秦衡,你真的要去當兵?”林澤不咸不淡的道。
秦衡點了點頭,唉聲嘆氣的,“是啊,我爸頑固的很”
“那你想好了去哪里嗎?”林澤垂了垂眼眸認真道。
“額,應(yīng)該會去湖南吧”秦衡想了想道。
林澤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回到了座位上。
“好兄弟,我要是成績有你一半好就好了,我不想離開你們啊”秦衡走過去像個樹懶一樣趴在林澤的背上,林澤寫字的手微微一頓,耳尖微紅。
徐軒逸見狀,上前一把拉開秦衡,“你可別把林澤壓壞了,他這小身板可禁不起你這么折騰。”秦衡白了他一眼。
“也是,小澤澤,身體太弱了,可找不到女朋友哦,我這才叫男人的身材”秦衡調(diào)笑道。
林澤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看著他道“是嗎?看來我得多跟秦哥學(xué)習(xí)了”
傅謹琛看了看秦衡,若有所思地說:“其實當兵也不是一件壞事,說不定能讓你改變很多呢?!?/p>
秦衡無奈地聳聳肩,“我可沒那么偉大的理想,我就想過逍遙自在的生活。”
這時,林澤抬了抬頭,看著秦衡說:“如果你真去了那里上學(xué),他們暑假可以去看你.......”秦衡眼睛一亮,沒反應(yīng)過來林澤說的是他們“真的嗎?那可太好啦,到時候我?guī)銈兂院系拿朗?,那辣辣的口味肯定合你們的口味。”徐軒逸興奮地搓搓手,“那可太棒了,什么臭豆腐、口味蝦之類的,我可都想嘗嘗?!?/p>
傅謹琛瞥了一眼林澤,好像想到了什么,瞇了瞇眼,沒有說話。
放學(xué)鈴聲一響,校園大門轟然打開,學(xué)生們?nèi)绯彼阌孔孕熊嚨拟忚K聲、電動車的喇叭聲、家長呼喊孩子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放學(xué)交響樂。瞬間將校門口的街道擠得水泄不通。街邊的小吃攤早已擺好,烤腸的香氣、煎餅的熱氣在空氣中彌漫,引得孩子們紛紛駐足。
夕陽的余暉為放學(xué)的街道鍍上了一層暖光,徐軒逸和傅謹琛并肩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熱鬧非凡的小吃街。
攤位上的烤腸滋滋冒油,金黃的外皮泛著誘人的光澤,香氣直鉆鼻腔;不遠處的煎餅攤,攤主熟練地攤著面餅,蔥花、香菜、薄脆與醬料完美交融,熱氣騰騰,勾人食欲。
徐軒逸瞬間被這香氣包圍,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盯著那些美食,喉結(jié)忍不住上下滾動,口水在嘴里瘋狂分泌,差點就要“決堤”。
傅謹琛一直留意著身旁的好友,看到徐軒逸這副饞貓模樣,不禁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寵溺。
他輕輕抬手,在徐軒逸的肩膀上拍了拍,笑著打趣道:“瞧你這點出息,走,哥請你吃個夠!”那笑容如春日暖陽,溫柔又帶著幾分縱容 。
“真的嗎?那今天就勉強讓你當一天哥哥,我就不客氣了”讓徐軒逸的饞意愈發(fā)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拉著傅謹琛往攤位前沖去 。
傅謹琛和徐軒逸在小吃街里大快朵頤,傅謹琛看著徐軒逸像個孩子一樣滿足的樣子,心中滿是溫暖。而秦衡和林澤這邊,兩人慢慢走著,秦衡還在為當兵這件事滿腹牢騷。
“你說我到時候進了軍營,每天都要早起晚睡,還得接受各種訓(xùn)練,想想就可怕?!鼻睾獍櫭?,用腳踢著路邊的小石子。
林澤無奈地笑了笑,“也許一開始是會很艱苦,可是你說不定能結(jié)識很多鐵哥們,等以后回憶起來,那也是段很特別的經(jīng)歷?!?/p>
“就你會安慰人?!鼻睾獾溃贿^情緒似乎也沒那么低落了。
走著走著,林澤突然不著痕跡的把秦衡絆倒,秦衡一個踉蹌就要摔倒,林澤順勢摟住他的腰帶到自己懷里,他故作擔(dān)心道“你沒事吧?地上石頭多,你小心一些”
秦衡有些臉紅的推開他,“謝謝你啊”。說罷就不自然的轉(zhuǎn)過身去不看他,自己慢慢的走著。
林澤看著自己的手,還在感受著剛剛的溫?zé)釟庀ⅲ⑽⑻鹉侵粍偛艙ё∏睾庋氖?,看似自然地輕輕放到鼻尖,剎那間,一股清新的香氣縈繞在鼻尖,那是獨屬于少年的干凈氣息,似春日里的微風(fēng),帶著淡淡的皂角味與青春的蓬勃朝氣,竟讓他有些沉迷。
他勾了勾嘴角,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