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雕花木窗灑進書房,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壓抑的沉悶。教父端坐在主位上,聲音低沉卻如雷鳴般在房間內(nèi)炸開:“孩子們,和三合會的糾葛,該畫上句號了?!彼客鲁鲆粋€字,都像是在眾人心頭壓上一塊巨石。
周老緊跟著開了口,語氣急促又堅定:“不止要了斷,還得快刀斬亂麻,不能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他干瘦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發(fā)出“篤篤”的聲響。
王子洲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忍不住問道:“伯伯,那具體咋辦呢?”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年輕人特有的急躁。
教父深吸一口氣,目光如鷹隼般掃過眾人,緩緩道:“就在你們來之前,趙山給我打了電話。血佛、剃刀、鬼車,這三合會三大堂口的堂主,正籌劃報復(fù)咱們家族。蔣強生已經(jīng)瘋了,才會派他們出來。后天,他們會對我們發(fā)動襲擊?!彼f得極慢,每個字都像重錘砸在眾人心里,“咱們得先下手為強?!?/p>
王煜眼中寒光一閃,聲音里透著狠勁兒:“那就搞一次斬首行動吧!他們在哪兒?”
周老冷笑一聲,語氣冰冷得像霜雪:“血佛中午會去寺廟吃齋,這偽君子,表面念佛,背地里盡干些畜生事兒。剃刀兩個鐘頭后會去自己的賭場收賬,而鬼車下午三點會在海鮮加工廠露面。這次行動,只許成,不許失敗?!?/p>
“是!”眾人齊聲應(yīng)答,聲如洪鐘,仿佛將所有決心都凝聚在這一個字里。
教父看向王子洲,補充道:“子洲,記得帶上疤臉?!?/p>
“好?!蓖踝又撄c頭應(yīng)下,神色間透著幾分凝重。
隨著眾人陸續(xù)起身離開,教父抬手示意陸川留下。他的聲音緩和了些,但仍不容拒絕:“陸川,如果這次行動成了,你就是家族的正式成員了?!?/p>
陸川微微低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是?!彼纳袂閵A雜著緊張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片刻后,陸川轉(zhuǎn)身離去,書房再次歸于寂靜,只剩那股無形的肅殺之氣,還殘留在空氣中,久久未散。
陸川檢查著格洛克17的彈匣,金屬碰撞聲在密閉空間里格外清脆。王子洲蹲在越野車旁,正往戰(zhàn)術(shù)背包里塞C4炸藥,脖頸上的青筋隨著動作若隱若現(xiàn)。
“疤臉呢?”陸川用鞋尖踢了踢輪胎。
陰影里突然亮起兩點猩紅——疤臉從車底滑出來,滿臉橫肉上那道兇狠的刀疤抽動著:“陸哥,我這兒搞了個好玩意兒。”他掀開油布,露出三把焊著消音器的霰彈槍,自己改的,打出去的聲音比放屁還輕?!?/p>
王煜拎著平板電腦走過來,屏幕上是三合會堂主的實時定位:“血佛的車隊剛進臥佛寺山門,剃刀在金沙賭場VIP室,鬼車在海鮮廠?!彼D了頓,“周明和陸川負責(zé)賭場,子洲和疤臉去寺廟,海鮮廠的防守最為嚴密等大家得手之后再一起進攻海鮮廠?!?/p>
地點:寺廟
在 靜謐的氛圍中,血佛正雙膝跪地,面對著莊嚴的佛祖,他的頭深深地低垂著,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仿佛完全沉浸在對佛祖的虔誠祈禱之中。然而,他并不知道,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即將降臨。
就在血佛全神貫注地祈禱時,門口處的陰影中,緩緩地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這兩個人正是王子洲和疤臉,他們的腳步輕得如同幽靈一般,沒有發(fā)出絲毫的聲響。
當(dāng)血佛的身影完全被兩人的影子籠罩在陰影之中時,他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突然間,他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動作之快,猶如閃電一般。就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一只黑洞洞的手槍不知從何處被他掏了出來。
"啪啪啪!" 血佛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一連串的槍聲在這靜謐的空間中驟然響起,震耳欲聾。子彈如雨點般射向王子洲和疤臉,他們的反應(yīng)同樣迅速,瞬間朝著兩邊翻滾,以躲避這致命的攻擊。
子彈在他們身后的墻壁上留下了一連串的彈孔,碎屑四濺。而血佛則繼續(xù)瘋狂地扣動著扳機,槍聲此起彼伏,整個房間都被這激烈的交火聲所充斥。
然而,血佛的好運似乎在這一刻用盡了。盡管他的槍法精準,但王子洲和疤臉的身手同樣敏捷。在一陣密集的槍聲過后,血佛的手槍突然卡殼了,他驚愕地看著手中的武器,一時間不知所措。
就在這一剎那的猶豫間,王子洲和疤臉抓住了機會,他們迅速起身,同時舉起手中的武器,瞄準了血佛。
"砰!砰!" 兩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血佛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后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的身體重重地撞擊在地上,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響。
這位吃了一輩子齋的"和尚",就這樣在一陣激烈的槍火中,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
下午2點
地點:賭場
剃刀邁著輕快的步伐,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徑直走向VIP室。他對這里的環(huán)境再熟悉不過了,每次收完賬后,他都會來到這個房間,享受一場緊張刺激的牌局,然后心滿意足地離開。
今天也不例外,剃刀坐在牌桌前,嘴角掛著一絲自信的微笑。他熟練地洗牌、切牌,然后等待著發(fā)牌。然而,他并沒有察覺到,這一次的牌局將會徹底改變他的命運。
由周明扮演的荷官面無表情地站在牌桌前,他的動作迅速而準確,將牌一張一張地發(fā)出去。剃刀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牌上,他仔細觀察著每一張牌,盤算著自己的策略。
就就在這一剎那,陸川身著服務(wù)生的服裝,推著一輛精致的小車緩緩地走進了房間。他的步伐輕盈而穩(wěn)健,仿佛這一切都是他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進入房間后,陸川展現(xiàn)出了他嫻熟的技巧。他迅速而準確地從小車上拿起一瓶紅酒,然后用開瓶器熟練地打開了瓶蓋。紅酒的香氣瞬間彌漫在空氣中,讓人陶醉。
接著,陸川將紅酒倒入一只精美的酒杯中,小心翼翼地將酒杯遞給了坐在沙發(fā)上的剃刀杜青峰。杜青峰面帶微笑,接過酒杯,輕輕搖晃了一下,然后將酒杯湊近鼻子,深深地嗅了一下紅酒的芬芳。
就在杜青峰準備品嘗紅酒的時候,周明突然伸出三根手指。這個簡單的動作,卻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行動信號。
陸川立刻心領(lǐng)神會,他迅速從小車的暗格中取出一把疤臉自制的霰彈槍。這把霰彈槍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冷酷和致命。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際就打爆了他的頭。
下午3點
在這個魚腥味的海鮮加工廠里,幾個人陸續(xù)到達了指定地點。王煜事面帶微笑,手里拿著一疊事先準備好的服裝,他不緊不慢地將這些衣服遞給了每個人。
“換上吧,”王煜事的語氣平靜而堅定,“我準備玩把大的?!?/p>
陸川疑惑地看著王煜事,問道:“你想做什么?”
王煜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他的聲音依舊很平靜:“這個海鮮加工廠,可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加工廠哦,它同時也是三合會的經(jīng)濟支柱?!?/p>
聽到這里,其他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但王煜事并沒有停頓,繼續(xù)說道:“我們喬裝打扮一下,混進去,然后把這個地方給炸了。”他頓了一下,接著說,“炸彈我也準備好了,今天就讓我們瘋一把!”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眾人竟然毫不猶豫地聽從了王煜的指示,迅速地換上了三合會的衣服,并駕駛著三合會的車輛。這一系列動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仿佛他們早已對此習(xí)以為常。
車輛緩緩駛?cè)霃S區(qū),四周的三合會成員逐漸增多,如潮水般涌來。他們身著統(tǒng)一的黑色制服,面容冷峻,透露出一股威嚴和不可侵犯的氣息。每一個人都不禁心弦緊繃,緊張的情緒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然而,這種擔(dān)憂似乎有些多余。車子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一路暢通無阻地穿過人群,徑直駛向預(yù)定的位置。沒有遇到任何阻礙或盤問,一切都顯得異常順利。隨后,王煜將車子緩緩地停在路邊,車輪與地面摩擦發(fā)出一陣輕微的嘎吱聲。車門被迅速推開,眾人魚貫而出,動作迅速而利落。他們的身影在眾目睽睽之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仿佛一群神秘的過客。
就在這時,終于有人察覺到了異常,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快步走來,滿臉狐疑地問道:“你們是干什么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嚴厲,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煜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仿佛來自地獄一般:“要你命的?!痹捯粑绰?,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手槍,“啪”的一聲,槍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震耳欲聾。
那男子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便應(yīng)聲倒地,鮮血從他的額頭噴涌而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如同驚雷一般,瞬間打破了周圍的寧靜,也引來了大批三合會的成員。
其中,一輛黑色的川崎摩托車如同一道閃電疾馳而來,駕駛者正是鬼車。他的臉上戴著一副墨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他緊握著車把的雙手可以感覺到他的緊張和憤怒。
王煜見狀,毫不猶豫地加大油門,車子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向前疾馳而去。車輪飛速旋轉(zhuǎn),帶起一片塵土飛揚。他們一路狂飆,徑直沖出了廠區(qū),撞碎了那扇緊閉的大門,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然而,鬼車并沒有放棄追趕,他駕駛著川崎摩托車如影隨形,緊緊地咬住王煜的車子。眼看著鬼車越來越近,王煜的心跳也愈發(fā)急促起來。
就在鬼車即將追上他們,準備開槍射擊的一剎那,“啪啪啪”的一連串槍聲突然響起。子彈如雨點般密集地射向鬼車,他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后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從摩托車上跌落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鬼車艱難地趴在地上,試圖向前爬行,但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每移動一步都顯得異常吃力。王煜見狀,猛地將車停下,然后一腳踹開車門,快步走到鬼車面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鬼車,眼中閃爍著冷漠和決絕。鬼車抬起頭,滿臉驚恐地看著王煜,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什么。王煜根本不聽他的求饒,直接將槍口抵在他的嘴里,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隨著一聲沉悶的槍響,鬼車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后便再也不動了。他的鮮血濺滿了周圍的地面,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猩紅。
在其余人紛紛下車之后,王煜不緊不慢地從口袋中掏出五支雪茄,逐一遞到眾人手中。緊接著,他又拿出一只銀色的打火機,微弓著身,為每個人點燃雪茄,火苗在昏暗中跳躍,映照出一張張肅穆而冷峻的面孔。隨后,他摸出一個遙控器,指尖在按鈕上稍作停留,目光深邃如夜。隨著一聲輕響,他身后的廠房轟然爆裂,火光沖天而起,將整個夜空染成了刺目的橙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