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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人族寧安城的不羈樓內(nèi),月掛高枝,梵樾獨自躺在頂樓套房的奢華軟榻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腳,手中把玩著那串掛有無念石的手串,目光幽深,似在思索著什么。
天火與藏山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低聲交談。天火滿心疑惑:“自從從仙族盜來這無念石,咱們走南闖北,想盡了法子,試了上百種手段,它卻從未有過動靜??山袢者@白爍一出現(xiàn),竟能讓它亮起,這女子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還有白爍身旁那個女子,她不是…”
梵樾將無念石置于眼前,細細打量,慵懶開口:“你們莫不是忘了,咱們來這人族領地,所為何事?”
藏山忙不迭點頭:“自然記得,當年月神用這無念石封印了妖神,打那以后,它便成了一塊廢石。唯有集齊世間‘愛、恨、殺、貪、善’這五念之力,方能重啟神器神威。咱們開設這不羈樓,為的便是吸納眾人的欲念……”
梵樾摩擦著手中的無念石,回想白日里的和白爍站在一起的女人,嘴角微微揚起,嘴里輕聲嘟囔不知說些什么…
畫面一轉(zhuǎn),回到白日的不羈樓。大堂內(nèi),花魁身姿曼妙,翩翩起舞,輕紗曼轉(zhuǎn),引得臺下一眾酒客如癡如醉。
梵樾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目光掃過那些紙醉金迷的客人,抬手間,試圖引導他們身上飄出的各色欲念融入無念石,可石頭卻如死寂一般,毫無反應。
夜色重回頂樓套房,梵樾起身,踱步至窗邊,俯瞰著寧安城的萬家燈火,雙眸清冷:“人啊,本就是世間最為復雜的生靈,自私、嫉妒、憤怒、嗜殺、貪婪……諸般負面情緒雜念,統(tǒng)統(tǒng)匯聚于一身。原以為只要混跡在這人群之中,假以時日,便能集齊無念石所需的念力。如今看來,這關鍵,似乎就在那白爍身上?!?/p>
藏山撓撓頭,猶豫著提議:“要不,咱們直接把她綁了?”天火聞言,白了他一眼:“蠢貨,你也不想想,白爍可是城主之女,寧安城又是蘭陵仙宗的地盤,萬一動靜鬧大了,仙使把消息稟報給仙宗,咱們殿主的身份定會暴露無遺。”
藏山瞪大了眼睛,轉(zhuǎn)向梵樾,滿臉不解:“可您是威名赫赫的極域妖王·皓月殿主?。∪缃襁@仙妖兩界,除了那早已作古的真神,誰能與您抗衡?咱們何必忌憚這蘭陵仙宗?”
梵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哼,本殿最是厭煩麻煩。冷泉宮和靜幽山那幫雜碎,整日跟狗皮膏藥似的,四處打探我的行蹤。萬一他們得知無念石在咱們手中,少不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無聊至極?!?/p>
藏山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殿主深謀熟慮,小的佩服?!辫箝邪櫫税櫭?,不耐煩道:“本殿要聽的,是這些廢話嗎?”藏山縮了縮脖子,小聲問:“那殿主的意思是?”
天火心思敏銳,當即領會:“殿主的意思,想必是無念石既然對白爍有了反應,那她身上極有可能蘊含五念之一。”說著,看向梵樾,“我這就去城主府盯著,以防有變。”藏山見狀,也趕忙表態(tài):“我……我也去!”言罷,兩人匆匆離去。
梵樾垂眸,凝視著手中那依舊沉寂的無念石,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姐姐?你真的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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