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綰綰則是樂得自在,她在現(xiàn)代才剛滿二十歲,心理年齡還是個孩子,對突如其來的便宜老公實(shí)在談不上什么欲望,最好互不干涉。
偏偏像是老天故意捉弄她似的,僻靜的屋外卻在此刻陡然傳出聲響來
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誰來了,小桃立刻替鄭綰綰蓋好蓋頭,又驚又喜
“娘子,是少君來了!”
鄭綰綰無奈扶額,恨不得仰天長嘯
SO~
所以呢
這就是她的報應(yīng)嗎
劉暢方一靠近,鄭綰綰就聞到了他身上鋪天蓋地的酒氣,濃烈到近乎嗆人,鄭綰綰偷偷皺起了鼻子,仍安靜地坐著
劉暢不知是喝了多少,腳步踉蹌地坐在了椅子上,一杯接一杯的斟著酒,皎皎如玉的手指捏著酒杯,向來意氣風(fēng)發(fā)的眸間因著酒氣破碎了滿眼繁星,明明是大喜之日,似有一股失意自上而下籠著他頎長的身姿,與喜事格格不入。
用鄭綰綰的話來說,這人不像結(jié)婚的,反倒像剛死了老婆的,好好的婚宴真是欠他的了,要是原主在,看到自己夫君這副模樣,不得委屈死,好在她不是這個時代的女子,也不認(rèn)為劉暢是她的夫君,這樣一想心里自在多了
另一邊劉暢就只是喝酒,鄭綰綰很快沒了興趣,將蓋頭拉開的一角又放了下去。
看他這副失意落魄的模樣,定是沒心情與她行周公之禮,所以接下來的事鄭綰綰倒不是很擔(dān)心,只是默默地打著哈欠,等劉暢離開。
直到鄭綰綰睡意綿綿之際,一道如清泉擊玉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你是不是覺得嫁給我劉子舒很委屈,是我們劉家對你們家有愧,這門婚事是我欠你的,縱使父母不同意,我也要強(qiáng)娶你的原因,這與情愛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
“但你最好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奢求那些本不屬于你的東西,安安分分地呆在劉府,劉府自然會養(yǎng)著你?!?/p>
鄭綰綰勉強(qiáng)回過神來,眼皮耷拉著,昏昏欲睡
嗯,她聽懂了,巴拉巴拉這一堆就是想告誡她,他娶她只是為了承擔(dān)起自己的責(zé)任,讓她不要奢求本不該屬于她的愛,他是不會愛上她的···
劉子舒越說越口干舌燥,小腹處涌起一股莫名的沖動,漂亮好看的桃花眼瀲滟,他艱難維持著理智,看向桌上的酒具,忽然一切都明白了,心里翻涌著被算計的怒火,狠厲的目光猛地投向鄭綰綰,如兩柄銳利的冷箭,隔著蓋頭都嚇跑了鄭綰綰的瞌睡蟲
繁美的桌布連同酒杯一同被大力猛地扯下,劈里啪啦地碎了一地,劇烈的氣息快速逼近
鄭綰綰徹底清醒,將蓋頭剛一掀開,就被牛一樣的蠻狠力道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劉暢眼尾猩紅,滿臉都是隱忍的汗水,匯聚在鼻尖,下巴,熱蠟似的滴落在她身上,燙的皮膚一個瑟縮,他身上的溫度高得離奇
理智和欲望瘋狂拉扯,有一瞬間,他甚至想伏在她身上搖尾乞憐,恨不得不管不顧撕碎她的溫柔,他的眸色漸漸迷離,甚至堪稱溫和,就在鄭綰綰以為他終于肯放過她時,他卻毫不留情地扼住了她的頸子,像是恨不得掐死她似的,眼神兇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