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長揚!
鄭綰綰通體發(fā)寒
男人半蹲下身來,劍反插入鞘,雨水順著他凌厲的下頜下流,他神色玩味,侵略的目光放肆地逡巡在她臉上,將黑色的披風(fēng)蓋在她身上。
鄭綰綰不知是因為太過寒冷,還是因為懼怕,不停地發(fā)著抖
雨水打濕她的視線,她垂著眸,眼前是他持劍刺破敵人血管的場景
她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會殺了她!
可身上的披風(fēng)卻似乎昭示著他不想殺她
她呆愣著出神,蔣長揚捏著她的下巴,神色很冷
“怎么怕我?”
鄭綰綰身體抖了抖
蔣長揚冷笑出聲,泛寒的桃花眸危險地瞇起
“鄭綰綰你不會真以為我對你舊情難忘,非你不可吧?抬頭看我,說話!”
小臉被抬起,眼圈驟然泛起紅來,滴滴瑩潤的淚珠如斷鏈的玉珠般滾落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
“蔣長揚幸好是你,只有你不會殺我?!?/p>
她恍若尋主的兔子,單薄的身體緊依著主人的胸膛,依賴地蹭了蹭
蔣長揚攬住她的腰將人抱了起來,瞧著懷里的軟骨頭兔子,哼笑一聲
“沒出息!”
卻是乖乖地將人抱回了蔣府
鄭綰綰發(fā)絲還濕著,脫去了濕透了的儒裙,換上了蔣長揚的中衣,害怕地縮在床角,活像只小兔子。
蔣長揚背著身子坐在床上,裸著精壯的上半身,將手里的藥瓶扔給了她
“愣著干什么,過來給我上藥,真當(dāng)蔣府是你家了啊?!?/p>
鄭綰綰哦了聲,不情不愿地過來上藥
白凈的指腹沾了清涼的藥膏,輕輕涂抹在傷口,激起酥麻的癢意,他悶哼一聲,放肆地打量著她的模樣,眸光漸漸晦暗。
白色的紗布纏上,他再也忍受不了誘惑,像是沙漠里干涸的旅人,汲取清冽的甘泉,大掌輕而易舉扣住她的小腦袋,俯身吻住她的軟唇,很軟,很涼。
氣息漸漸深入,唇瓣發(fā)燙,手護在她腦后,反身將人壓在了床上,動作太大,剛包好的傷口又滲出血來
鄭綰綰抬手抵在他的唇上,神情焦急
“蔣長揚,傷口又裂了,你疼不疼???”
蔣長揚神色愉悅,親了親她的手指
“你在關(guān)心我?”
鄭綰綰一愣,隨即羞澀地點了點頭,輕垂著眸子,遮住眼底的情緒
“你會讓我離開嗎?”
她輕聲問道,顯然料到了答案
“你如今可是知道了我的把柄,放你離開,你覺得可能嗎?”
蔣長揚摩挲著她的耳珠,直至發(fā)燙,燒成緋紅玉髓
鄭綰綰不由自主地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眶來,真情流露,委屈死了
“誰讓你殺人不避著我,又不是我想看的,嗚嗚嗚…我會做噩夢的,嗚嗚嗚…我討厭血,討厭噩夢?!?/p>
又哭
他最怕她哭,她一哭,他就拿她沒辦法,只得軟了語氣,輕聲細語地哄著
“好了,別哭了,嫁給我,嫁給我,我就給你自由,這蔣府的一切,包括我都是你的。”
鄭綰綰打著哭嗝,嗚嗚嗚,可她真不想成親,她也不想要蔣長揚,他以為他是什么寶貝疙瘩嗎,她才不稀罕。
這人人巴結(jié)供著的花鳥使,她避之不及,在心底還沒有一張銀票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