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門的時候首爾的天空正好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糟糕的天氣,在糟糕的天氣里還要出門的糟糕的艾孝的人生?!彼贿呁虏壑贿厯沃鴤阍诼愤叴蜍?。
艾孝討厭下雨天,討厭濕漉漉的空氣,討厭像有靈魂一樣會以各種角度斜著飄進(jìn)傘里的雨珠和被雨水打濕之后的地面的味道,更重要的是,討厭她總是會在下雨天遇到很多不順利的事。
“看來今天也不會順利的。”她這樣自言自語地說。
還好路過的人都行色匆匆,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撐著傘自言自語的奇怪的人。
“艾孝。”有人叫她。
“在~”
她一只手打字一只手招手,實在抽不出其他的手來撐傘,只能用脖子夾著傘柄,被人一叫,于是梗著脖子以一種歪頭喪尸一樣的姿勢回頭。
終于看清來人是趙乾熙。
這人并不打傘,大冷天的縮著脖子走路,似乎企圖用這種方法減少會被雨水打濕的身體面積。
但趙乾熙的頭發(fā)和眼鏡片上依舊掛上了細(xì)細(xì)密密的小雨滴,讓艾孝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看得見路,她打完字把手機揣了起來,空出右手去拿傘,順便等趙乾熙走過來的時候給他也遮了一下雨。
“你是要出去試訓(xùn)嗎?”趙乾熙伸手接過了她手里的傘柄,非常有蹭人傘的自覺。
艾孝點了點頭,“嗯,要去NS。”
“啊,我聽許秀說了,NS現(xiàn)在還缺打野,背靠農(nóng)心母公司,薪資待遇普遍也不錯,目前的選手陣容里……”趙乾熙絮絮叨叨地分析了一下。
好像是說給她聽的,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總之完全沒在意艾孝有沒有在聽,只是像在玩游戲時完成自己的日常任務(wù)一樣。
艾孝沒忍住打斷了他的話,“乾熙哥你完全是來給他當(dāng)說客的吧?”
趙乾熙不自然地擺弄了一下自己的眼鏡,但只是調(diào)整位置,并沒有理鏡片上面的水滴。
艾孝對他的表情見怪不怪,趙乾熙總是這樣,他的面部肌肉是因為一些身體問題所以控制得不太好,眨眼也眨得有些費力氣,像心虛一樣,但其實實際上并沒有。
“我沒給他當(dāng)說客,只是讓你試訓(xùn)好好表現(xiàn)而已?!壁w乾熙說道。
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大概半真半假。
艾孝哦了一聲,“我一點都不信,你總是很袒護(hù)許秀哥?!?/p>
趙乾熙忽然笑了,“你才是這樣吧,我對你們可都是一樣的啊。”
“哪里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了?”
艾孝有心跟他再大戰(zhàn)三百回合,可惜她打的車到了,于是只能遺憾退場休戰(zhàn)。
“我的車到了,晚上見乾熙哥。”艾孝鉆進(jìn)車的后座里,擺擺手跟他道別。
直到趙乾熙替她把車門啪的一下關(guān)上,又和她說晚上見,艾孝都沒有察覺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橋上有撐著傘的行人匆匆走過,駕駛座前方司機師傅的導(dǎo)航語音適時跳出來一句陰雨天車輛行駛的安全提醒。
“接下來幾小時內(nèi)首爾天氣小雨轉(zhuǎn)陣雨,雨量較大,預(yù)計會在夜晚21:00左右漸停,行駛請注意安全,遵守交通規(guī)則?!?/p>
艾孝的思緒隨著導(dǎo)航語音放空了一會兒,覺得今天的雨是不是停得有點晚,她試訓(xùn)完該怎么回去呢,就算有傘好像也會被淋濕的樣子……
對了——她的傘!
趙乾熙!就這么自然地把她的傘給昧了,虧她當(dāng)時覺得趙乾熙叮囑她試訓(xùn)好好表現(xiàn),還給她關(guān)車門,人還怪好的嘞,合著是為了讓她安心上車,自己好把傘拿走是吧!
這個人從來玩的就是陽謀啊,怪艾孝棋差一招,一葉障目,豬油蒙了心,總之——西八趙乾熙。
Counter:你把我傘拿走了是晚上要來接我嗎乾熙哥?
Beryl:哦?你不說我都忘了,不過不是你自己沒拿走的嗎?晚上還是自己想辦法回來吧艾孝xi。
可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