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和經(jīng)理談崩了不歡而散,從會議室里出來,艾孝就迎面碰上了金東河,也就是所謂DK明年的上路顧問。
艾孝和他原本就是止步于認(rèn)識的關(guān)系,這次又是時隔幾年之后的見面,更平添一份陌生感,于是沒打算說太多,內(nèi)心只想和他打個招呼趕緊溜。
但說是簡單打個招呼,艾孝依舊是表現(xiàn)得很熱情的樣子,“哇東河哥!下午好啊,你要回來了嗎?好久不見啊?!?/p>
只見金東河難得愣了一秒,估計是在努力回想對面這個人是誰,然后嘴上抽空敷衍了一句“啊啊是的。”
他想不起來的話正好,艾孝也就不用和他說更多了,沒想到她想走的時候金東河一拍腦袋把她嚇了一跳。
下一秒她被金東河一把揪住了,挾持著她的肩膀問她,“艾孝!怎么哥一來就聽說你就要走?。俊?/p>
這又是什么情況?
艾孝試圖拿開他的手發(fā)現(xiàn)拿不開,只能被迫營業(yè),“我打得太爛了,要被俱樂部掃地出門了,要不然東河哥去替我求一下情吧?!?/p>
金東河嘿嘿嘿地笑起來,“真的假的?哥還以為你是對哥有什么意見,畢竟我一回來你就要走?!?/p>
這明顯是句開玩笑的話,之前在DK接觸到金東河的時候,艾孝就知道對方并不是那種會用年齡威勢來壓人的前輩,當(dāng)然這可能是跟他本身性格有關(guān),也可能是跟DK的隊內(nèi)氛圍有關(guān)。
但不管是哪種,她都已經(jīng)心下了然,只是開口還是要和金東河虛與委蛇,“沒有那種事啊,哥回來我才是最高興的那個,不信你去問許秀哥?!?/p>
先不說這么點玩笑話值不值得金東河找許秀對峙,但就算真去對峙,金東河還能不知道許秀在隊里就是和稀泥里的泥,墻頭草里的草嗎?
問許秀能問出個屁。
金東河轉(zhuǎn)過來面對艾孝,欣賞了一下她的這一頭狼尾,最后由衷感嘆了一句,“你小子整得人模狗樣的還挺帥的?!?/p>
“莫呀?東河哥也很帥?!鄙虡I(yè)互夸是一種美好的品德,艾孝將持續(xù)地學(xué)習(xí)下去。
“以前是不是說你剪過寸頭來著?怎么不留寸頭了,整這么帥談上戀愛怎么辦?”
要說到寸頭艾孝就想激情開麥了,那也不是她樂意剪的,而是煞筆學(xué)校的要求,要求全體女生也把頭發(fā)剪短一點,艾孝反抗不成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然后去理發(fā)店剪了個短到不能再短的寸頭。
現(xiàn)在不留了當(dāng)然是因為不好看啊。
“東河哥,人談不談得上戀愛不是由發(fā)型決定的。”
金東河扒拉著她走了幾步,“說真的,過去幾年你好像沒有怎么長個兒?!?/p>
艾孝心里苦,她在剛進青春期的時候倒是也猛躥過一會兒,但女生的發(fā)育周期和男生確實不太一樣,現(xiàn)年18歲的艾孝早就不長個兒了,而且大概以后也不會再長。
“再講就傷心了東河哥?!卑⒖聪蛩?。
金東河搖搖頭:“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像個小女生一樣啊,男子漢這么玻璃心不行的。”
這其實是性別歧視吧?艾孝一秒糾正金東河,“哥請不要刻板印象呢,這跟性別沒有關(guān)系!”
“啊啊啊啊對不起,行了嗎?”
你也喜歡在道歉的話后面加一句行了嗎是吧東河哥?
裴性雄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xiàn)在艾孝眼前的,正好碰上金東河在對艾孝說對不起。
他于是有點好奇,哪有前輩莫名奇妙就給后輩道歉的,而下一秒因為他看了一眼艾孝,艾孝就立馬對他鞠了個躬,“Bengi……前輩,好。”
“你好。”
“你小子居然也有說話結(jié)巴的時候?”金東河突然出聲,且他在意的點很奇怪。
艾孝能說什么,艾孝只能說:“我沒有?!?/p>
還好許秀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意外幫她解圍了,“艾孝——”
“我在呢許秀哥,有什么事嗎?”
“沒事,我們晚上說要吃飯問問你去不去?”
“不去?!?/p>
艾孝連思考都沒有,直接拒絕了,今天大概率是DK25年陣容的飯局,她去了算怎么回事,再說了,在這種局里的忙內(nèi)會真的很忙的,她沒有給人倒水的愛好。
“那你晚上干嘛?”許秀又問了一句,艾孝小熊攤手:“我要收拾東西滾蛋了?!?/p>
她走了,徒留許秀和其他人面面相覷,許秀摸了摸鼻子替艾孝解釋道:“這孩子打小就不愛吃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