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的小祖宗,您又怎么了?”蔣長揚揉著屁股坐起來。
沈星嵐憤憤地看著馬車外,咬牙切齒地問蔣長揚:“蔣長揚,你為什么不當(dāng)個大點的官?這樣我跟你坐馬車不就能走在那個吉安縣主前面了嗎?”
蔣長揚看出來沈星嵐沒什么正事,只是單純犯渾,一轉(zhuǎn)身又躺下,把毯子蒙在腦袋上。
沈星嵐的目光一路尾隨著吉安縣主,后者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下了馬車,劉宅上下立刻齊齊跪了一地。
“縣主金安——”
吉安縣主環(huán)視了一圈眾人,視線在劉暢身上停頓了好一會,才道:“免禮吧。”
“謝縣主——”
吉安縣主略過眾人的目光,徑直向劉暢走去,看的沈星嵐只咂嘴。
“一個新婚郎官,一個剛死了丈夫的新寡。嘖嘖嘖,真是夠刺激的。”沈星嵐此刻只恨手里沒有一把瓜子來嗑。
吉安縣主走到劉暢面前站定,“子舒,許久未見,近來可好?”
“都好。聽聞縣主之事,還望縣主莫要憂思過甚?!?/p>
“哎呀,原來知道這縣主剛死了老公啊,我當(dāng)他不知道呢?!鄙蛐菎汞偪駬u晃蔣長揚,“蔣長揚你快起來,晚了就看不到這出好戲了!”
蔣長揚只伸出手擺了擺,腦袋依舊埋在毯子里,“見怪不怪,見怪不怪了?!?/p>
劉申快走幾步,來到沈星嵐和蔣長揚的馬車前,對車前站著的護衛(wèi)說:“華宴已經(jīng)備好,請小侯爺和花鳥使賁臨?!?/p>
護衛(wèi)道:“路途勞頓,小侯爺和我家郎君還在小憩,請稍候?!?/p>
說罷,侍衛(wèi)扣了兩下窗欞,“小侯爺,郎君,該起了,大家都在等?!?/p>
沈星嵐率先跳下馬車,剛站起來沒多久了劉宅眾人又嘩啦啦跪了一地。
“免禮免禮?!鄙蛐菎箶[擺手道。
蔣長揚慢慢悠悠地從馬車上下來,和沈星嵐一起走到吉安縣主身邊,隨意道:“諸位有禮了?!?/p>
吉安縣主上下大量了一下蔣長揚,不咸不淡道:“花鳥使昨夜又醉臥何處了?睡了一路,叫人好等?!?/p>
蔣長揚道:“昨夜當(dāng)然是和小侯爺一起舉杯暢飲,聊天說地了。這不是也想給縣主多留些寒暄的時間嘛。劉判官不會責(zé)怪在下吧?”
劉申此次想著巴結(jié)這圣上身邊紅人還來不及,哪敢說出什么怪罪的話,連忙道:“怎敢,怎敢。小侯爺,縣主和花鳥使來到宅中,使劉宅蓬蓽生輝!來,請!”
一行人隨著劉申的指引進入劉宅院內(nèi),進門一入眼的,便是滿園的牡丹爭奇斗艷。
“這環(huán)境啊,這花,都是為你們來特意準(zhǔn)備的??h主,小侯爺,您們看那邊,還有幾個非常稀有的品種。來,看一下。”劉申滿臉堆笑地介紹著。
沈星嵐用胳膊肘捅了捅蔣長揚,暗戳戳地說,“這劉家做人做的不怎么樣,種花種的倒是不錯。”
蔣長揚被他逗得笑了出來,在他腦殼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你說你父王和寧王殿下也是交好,怎么你看著吉安縣主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