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長揚聽了刺客的叫嚷,冷笑一聲,“不自量力?!?/p>
他回身拿過身后侍衛(wèi)手中的一柄寶劍。劍鋒出鞘,發(fā)出锃的一聲劍鳴。
劉暢看著蔣長揚的動作心下奇怪,低頭問身邊的吉安縣主,“花鳥使會功夫?”
吉安縣主也納悶,搖搖頭道:“沒聽說過呀?!?/p>
蔣長揚將寶劍橫在手中,“此乃御賜寶物,利刃出鞘,猶如圣人親臨?!?/p>
四處逃竄的賓客們聽到這話,又慌里慌張地對著寶劍跪了一地。
蔣長揚四下看看,“還等什么呢?護駕啊!”
聲音剛落,立刻從帷幔后殺出一隊錦衣衛(wèi)。
蔣長揚坐下,手中拎著一只酒壺,看著與刺客廝殺的錦衣衛(wèi)道:“都小心點,別把血弄的到處都是,臟了美人們的錦衣華服!”
錦衣衛(wèi)乃是皇帝身邊養(yǎng)的一隊精兵,畢生只為皇帝一人效力,個個訓(xùn)練有素,武功過人,只三兩下便將刺客制服。
錦衣衛(wèi)們收手后,一只躲在大堂柱子后的劉申這才急忙繞出來,此刻小腿都在無法控制地發(fā)抖。
“是下官疏忽,沒有查驗清楚,才讓賊子混入席中。所幸沒有傷到小侯爺和縣主貴體,但仍打擾了小侯爺,縣主和花鳥使的雅興,請貴人恕罪啊!”
說著,便沖著沈星嵐磕了三個響頭。
沈星嵐坐在席上,手中拿著一顆梨,在手中拋了拋,故意晾著劉申不說話。
劉申見沈星嵐不理他,又轉(zhuǎn)身對吉安縣主道:“還請縣主恕罪!”
沈星嵐一個侯爺還沒發(fā)話,吉安縣主哪里敢出聲。如此一來,竟搞得劉申是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只好不尷不尬地跪在地上,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不敢動彈。
劉暢見父親跪地不起,也隨之跪了下來,分別向沈星嵐和吉安縣主行禮,“劉宅失察,讓三位大人受驚了。請三位大人寬宏大量,從輕處置?!?/p>
吉安縣主一看劉暢跪了下來,縣主的高貴架子立刻端不住了,趕忙伸手去扶他。
“子舒,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闭f著,轉(zhuǎn)向沈星嵐道:“堂兄,看在子舒的面子上,就算了吧?!?/p>
沈星嵐垂眸笑了一聲,輕聲道:“你看了他的面子,憑什么要連帶上我?還有,誰是你堂兄?”
吉安縣主被沈星嵐懟的噎了一下,臉色瞬間黑了一黑。
沈星嵐的父親靖王,乃是先祖御賜親封的攝政王。靖王父輩協(xié)助太宗開國,不是皇親而勝似皇親。因此,即使沈星嵐與皇家沒有半分血緣關(guān)系,她這個真正的皇親國戚也得敬他三分。
吉安縣主套近乎不成反被懟,一時臉上掛不住,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蔣長揚。“花鳥使覺得呢?”
蔣長揚看看劉申,又看看劉暢,臉上閃過一抹譏笑?!鞍ニ懔怂懔恕4耸掳?,也怪不得劉公。你呀,不過是運氣差了些,今日若換作陳留守接待,也少不了這樣一番鬧騰?!?/p>
站在一旁的陳留守突然被提名,尷尬地沖蔣長揚一笑。
蔣長揚繼續(xù)道:“什么遇襲呀,行刺呀,每個月都得來上這么幾遭,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你看我這些手下都熟練的很。劉公,不必放在心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