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嵐臉上閃過鄙夷之色,咂咂嘴道:
沈星嵐我的媽呀,還把她給顯著了。昨天不是我點頭才免了劉家的罪嗎?今天我還沒說話,她到先治上罪了。沒牌硬耍!
蔣長揚把他嘴伸手捂住,
蔣長揚小聲點,叫吉安縣主聽到,又要跟你急眼。
沈星嵐撇撇嘴,
沈星嵐急就急唄,誰怕她……
吉安縣主繼續(xù)道:“出了這般紕漏,介是何氏掌家無能。劉家有這樣的媳婦,當(dāng)真是累贅!”
沈星嵐被她這番言論逗笑了,
沈星嵐嘿呦,以前沒發(fā)現(xiàn),這李幼貞栽贓也是一絕啊。宅中混進刺客不怪掌權(quán)的宅主,倒怪上后院女眷了??磥磉@劉家不該姓劉,應(yīng)該改姓何才是。
劉母點頭哈腰道:“宅中眾人皆知,從她進宅之后,從未得子舒青眼,中饋之責(zé),更不會讓她一個商賈之女插手。她所住之處,偏僻少人,絕不會礙了縣主的眼!”
沈星嵐一個白眼幾乎翻到腦袋后面,
沈星嵐嘖嘖嘖,聽聽。自己兒子在外面找小三,把正室夫人棄置不顧。聽她這語氣,好像劉子舒明天就能入贅寧王府了一樣。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吉安縣主看了劉母一眼,“夫人這般維護她,倒顯得是我不識趣了?!?/p>
劉母見吉安縣主話風(fēng)不對,頓時臉色變了變,“縣主誤會了呀!臣婦是怕那婦人擾了縣主的雅興。”
吉安縣主冷笑一聲,“劉公左遷洛陽,自甘墮落與商賈結(jié)親。官海沉浮整整三載,到如今還是一個小小的留守判官,害的子舒連蔭官都做不了,只能費力勞神地苦讀科考。他這般金玉之人,落得如此境地,你們當(dāng)真以為,靠著何家那幾個銅板,他便能平步青云?”
沈星嵐抱起手,斜眼睨著吉安縣主一副高高在上的主人姿態(tài)和劉家主母的卑躬屈膝。
沈星嵐切,若不是靠著何家這幾枚銅板,你家子舒哥哥早不知道跑哪塊地里挖野菜去了。
吉安縣主漫不經(jīng)心地刮了兩下碗邊,緩緩道:“為了子舒,遇刺之事,我是不會告訴父王的。不過,服侍的人這般無能,不可不罰。今日花宴侍奉等人,一律杖責(zé)八十。何氏失察,杖四十,引以為戒?!?/p>
沈星嵐瞳孔瞬間縮了一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沈星嵐臥槽,李幼貞瘋了!八十杖連軍中士兵都不敢這樣用刑,打在這些下人身上有幾個能活下來?還為了子舒,我看是為了坑死子舒吧。
蔣長揚握住他的手,
蔣長揚別激動,人家家事,咱們不好插手。
沈星嵐看了他一眼,抿抿嘴,
沈星嵐我好歹也是王府里長起來的,這點道理還是懂的。就是可憐這么多條人命。
蔣長揚微微瞇眼,
蔣長揚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當(dāng)今王朝,誰手里有權(quán),誰的命才叫命。那些下人,在這些人眼中,不過就是可以隨時揮揮手碾死的螻蟻罷了。
沈星嵐心中升起一陣深深的無力感。舉世皆濁我獨清又怎樣?世上最痛苦的不過是看破世事又逃離不開,只能獨自在苦海中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