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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一段路上,夏愉圓還是熟稔地跟樸到賢搭話,問他以前在上海有沒有什么喜歡吃的東西,現(xiàn)在還認不認得路一類的話。
認得路嗎?
他太久沒來了。
樸到賢回答不上來,真說有什么好吃的好像也就是那家米線了。
“EDG門口那家米線吃過嗎?”
“肯定啊,我以前在EDG待過的好不好?!?/p>
他自然也沒想到這個答案,畢竟對于夏愉圓的過往,作為非同賽區(qū)的人不可能這么了解,從他知道她開始,她好像就是FPX的人了。
哦不對,他又回憶了一下,去年好像確實有人跟他說過他的老東家為了流量不擇手段引進了一個女選手。
但都老東家了。
可說起這個好像又有了點別的話題。
“EDG對你好嗎?”
“問這個?他們對你不好嗎?”
“沒有不好?!?/p>
“那肯定也沒有很好,不然你也不至于回LCK?!彼杆傧铝硕ㄕ撝划?dāng)樸到賢是體面人。
樸到賢說不過她干脆換了個問題:“那你離開前俱樂部是對你不好嗎?”
這一下子給夏愉圓又給整不會了。
好吧,離不離開跟俱樂部對她好不好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兩個人一下子又不再說話,直到在宿舍樓下的時候樸到賢突然問了句她最近還好嗎?
真的很突然很讓人沒有預(yù)料。
夏愉圓瞬間停下了腳步,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奇怪。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畢竟他見過她不太好的時候,問她現(xiàn)在這么樣是很正常的。
只是這個問題突然把她帶到了利雅得的那個晚上。
那個不清醒之下犯了錯的晚上。
想起了這兩天莫名其妙論點,人壓抑到極致也是會性壓抑的,所以當(dāng)時看見人就這么直接親上去了。
現(xiàn)在提起這個又算什么,讓她回想起自己干了壞事的晚上嗎?
她偷偷為樸到賢貼上了壞種的標簽,根本不考慮他是不是單純關(guān)心她一句。
她學(xué)著他的樣子反問了一句:“如果不好怎么辦?”
“不好的話,去看看醫(yī)生吧?!睅缀跻彩侨绯鲆晦H的答案。
或許第一句話只是關(guān)心,可接上來的這一句話顯然不是了。
他明知道她這句話別有用意還要接上來,分明也不是什么清純大男孩,裝什么呢。
夏愉圓的眼神是探究的,看著樸到賢的臉企圖在他臉上得到什么答案。
但這個男人跟她不一樣,慎重看起來有點茫然之下的蠢笨。
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接話,但就這樣接了下去,接話代表著什么他腦袋里也是空空如也,僅僅只是在這個情境下他這么做了而已。
無聊的男人。
“樸老師,你這樣還能談到女朋友也是個奇跡了,太無聊了。”或許是說到敏感話題,夏愉圓也自動切換了語言模式。
他們這樣三分熟的男女之間不該談?wù)撃信笥训脑掝},這樣是曖昧的,樸到賢在這瞬間意識到了這件事想要及時抽身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怎么回答都是陷阱。
“所以被分手了?!彼髨D四兩撥千斤,夏愉圓倒是沒在第一瞬間接下去,只是走上了回宿舍的樓道。
在她身影徹底消失的時候,又落在他耳邊一句話:“你看起來只適合曖昧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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