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圣然借著他的力量撐起身體,打量了一下這里的慘狀。
張圣然總覺得有些奇怪。
朱志鑫你是說……
朱志鑫如果只靠他一個s級精神力的力量,可以瞞著軍方將近一年的時間干這種大規(guī)模的殺人勾當,確實不太可能做到。
隨后,他看向那堆爛肉,忽而發(fā)現(xiàn)了什么,越過張圣然上前拿著根棍子撥弄了一番,是一個閃著尖銳銀光的徽章。
朱志鑫有東西。
他狀若無意,獻寶似的掏出自己隨身帶著的手帕擦了擦,交給張圣然。
張圣然你這手帕天天用,怎么也不見臟?
張圣然接過徽章,反而先是好奇地看向他手中那塊剛認識的那天給她擦過手的手帕。
朱志鑫我有好幾塊,隨身帶著。
張圣然挑了挑眉。
果然如她所想,這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絕對是不知道哪家的少爺,估計是跟保鏢們走散了,還好命大遇到了她活了下來。
她收回思緒,看向那塊徽章。
張圣然德特里克工會……
張圣然這是什么?
朱志鑫也搖搖頭,并非他有意隱瞞,而是他生活這么久,還真沒聽說過這個工會。
張圣然是罰身上的東西的話,那估計不是什么懲惡揚善優(yōu)秀工會了。
張圣然先收著吧,我們回去休息了。
這個罰也倒是替她們做了件好事,喪尸畢竟生前還是活人,下意識地不喜陰氣,而這里因為煉尸大陣的啟用,濃烈的陰氣還未徹底散去,他們應該能睡一個好覺。
而且他入主這里的時間估計是末世剛開始不久,村子里的東西只有明面上的一些吃食和煤炭被消耗掉了,更何況還有一批批前仆后繼“送死”的求生者,他們自己也都或多或少身上藏了食物,有這些,罰估計根本不用為衣食住行發(fā)愁。
別人過得像艱難求生的過街老鼠,他倒好,還能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
末世走到現(xiàn)在,張圣然早就沒了什么男女大防,她草草借著一點水擦洗了一下身體,便回到屋子,自然地扯過被子躺在朱志鑫身邊,背過頭去睡覺。
而少年在她靠近的時候,便已經(jīng)不知不覺有些紅了耳廓。
一個被窩……一張床……
他們離得好近……近到他一抬手,就能將她清瘦的身形完全攏在自己臂彎之下,近到他的腦袋再往前傾一點點,就能吻上她柔順的發(fā)絲。
心臟跳的好像更快了。
他猶記得當年母親的教導——只有跟自己的妻子才能睡同一張床,蓋同一床被子,要守貞潔,一輩子就認定一個女孩……
妻子……
他呼吸急促起來,腦袋里胡亂想了許久,正想強迫自己無視旁邊的人睡覺,張圣然卻忽然在睡夢中翻了個身。
這一翻,胳膊正好搭在了他起伏略顯急促的胸前。
似是沒什么安全感,她往朱志鑫那邊蹭了蹭,柔軟的身體便貼在了他滾燙的胳膊上。
臉頰飛上兩朵火燒云,他最終還是沒忍住,悄悄地、悄悄地、用小指勾了勾她的指尖,隨后又像是做了壞事般飛速抽離。
對于他而言,今晚必定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