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命般將她打橫抱起,臂彎中傳來的重量讓他不禁皺起眉頭。少女骨架不大,整個人清清瘦瘦的,單手就能將她拎起。
酒氣從她身上傳來,溫?zé)岬募∧w輕觸,他晃了晃神,將她輕放到床上,替她脫掉鞋襪,蓋好被子。
又快要到冬日了,猶記得去年冬日,即便他們身處南方,依舊被巨大的暴風(fēng)雪覆蓋,他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建成的基地一下子被厚厚的積雪毀于一旦。
也不知道今年冬日會怎樣。
少女躺在床上呼吸均勻,臉上因為喝酒泛起些薄紅,紅潤的櫻唇微微張開,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
面前的青年喉結(jié)滾動,看到平日里處處雷厲風(fēng)行清冷淡漠的少女此刻毫不設(shè)防地安睡在他眼前,他自詡沒有那么強的自制力。
手指彎曲不斷捏緊又張開,青年終是下定決心般俯下身,不斷朝那張似在邀請他輕吻的唇瓣靠近。
呼吸交纏在一起,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砰砰擾亂他的思想。
日思夜想的櫻唇軟的不可思議,帶著些酒水的香氣,瞬間盈了他滿懷。
只是一個輕輕觸碰的親吻,卻叫他徹底慌了神,不待幾秒便急匆匆跳窗而逃,像是在遮掩什么般。
床榻間,原本熟睡的少女倏地坐起,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景,心情似是不錯般微微揚起唇角。
算啦,看在他小時候經(jīng)歷不足怪可憐的份上,就不再計較他的那些小問題了。
思及此,像是一座壓在心上的大石頭忽然落地,她久違地感覺一身輕松,沉沉睡了一個極其舒服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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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來得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劇烈。
張圣然只覺得自己還沒有穿幾天長袖,長明基地上下就都裹上了厚厚的棉服。
這些天他們一直沒有出去清剿高級喪尸,上面也沒有再給他們指派任務(wù),幾人樂得清閑,呆在作戰(zhàn)部打了好幾天的牌。
直到朱志鑫穿著一身黑色羽絨服頂著寒風(fēng)鉆進作戰(zhàn)部叫走了兩個男生,張圣然才跟裴黎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跟在了他們后面。
裴黎今年的寒潮來得可真早。
張圣然搜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去年寒潮她還沒有異能,幸運的是她住的地勢比較高,沒有被積雪淹沒。
裴黎也不知道今年又會凍死多少人……
張圣然去年……死去的人很多嗎?
張圣然試探開口。
裴黎對呀,然然你當(dāng)時不在長明基地,因為我們基地離著首都最遠,咱們是最后才建的,在朝陽和黎明基地已經(jīng)建好試用了之后,我們才堪堪蓋起樓來。
裴黎然后就是突如其來的寒潮和暴風(fēng)雪,那個時候的溫度可能低到零下三十度左右,再加上暴雪,很多人沒有足夠的衣物或者食物……反正,去年這個時候,投靠長明基地的有三千多人,最后只剩下不到一千人。
裴黎希望今年的寒潮可以寬容一點。
裴黎眉頭緊皺,帶著張圣然前往異能者工會領(lǐng)取過冬的衣物。
張圣然壓下心中不太好的預(yù)感,跟上了裴黎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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